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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起來了&rdo;夜麟臉上多了幾分悲慼。&ldo;阿雪,是我背棄了對你的誓言,你有什麼不滿儘管沖我來,漓渚她沒有錯。&rdo;
&ldo;沒有錯?&rdo;衣知雪嗤笑一聲,她看著夜麟,當日他們於蓬萊初遇,那隻小黑蛇一口吞了她想獻給上神的靈物。她捏著他的七寸,盤算著立時將他剝了能不能把靈物救回來。那隻小黑蛇瑟瑟發抖地用尾巴尖勾著她的掌心,兩隻小眼睛裡滿是討好。
便是一念之差,她一時心軟留了他的性命,誰知道,他竟賴上自己,自己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衣知雪雖然冷漠,卻也抵不住他日日賣乖討好,縱然覺得他長得實在不盡如人意,還是預設了將他帶在身邊。也正因為衣知雪,那隻小黑蛇才能有洗筋伐髓的機會。
當日對她海誓山盟的小黑蛇,已經成了如今所謂的妖君,倒沒有給她丟臉。
夜麟眼也不錯地盯著她:&ldo;阿雪,漓渚於我有恩,當年在天界靈獸園,她對我多有恩惠,後來更因為我誤食靈藥受罰,我不能&rdo;
&ldo;你要同我動手?&rdo;衣知雪笑容玩味。
&ldo;阿雪&rdo;
&ldo;別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我受不起。&rdo;衣知雪放開漓渚。
她走到夜麟面前,&ldo;打一場,你贏了,之前種種便一筆勾銷。&rdo;
&ldo;我不會對你動手。&rdo;夜麟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臉。
衣知雪手中出現一把長劍,直直穿透他的心口。
&ldo;君上!&rdo;漓渚驚叫。
&ldo;阿雪,我&rdo;夜麟的目光還是流連在衣知雪臉上。
&ldo;你我之間,從今往後,所有恩怨,皆為雲煙。&rdo;衣知雪鬆開手。&ldo;你不欠我了。&rdo;
她轉身,慢慢走了出去。漓渚衝上去扶住夜麟:&ldo;君上,君上,你沒事吧?!&rdo;
&ldo;阿雪&rdo;
衣知雪臉上帶著些輕微的笑意,她愛夜麟嗎?自然是愛的,只是她愛的,是當年那隻蓬萊山上那隻小黑蛇,不是這個所謂的妖君。
若不是喜歡,她怎麼會費盡心思收集靈物幫他伐筋洗髓,怎麼會帶他回洛水宮見上神?可有些事,是回不了頭的。他既然已經娶了別人,就不該對她糾纏不休。
衣知雪去了鳳族,可鳳扶搖洞府所在的梧桐卻已經化為灰燼。
&ldo;鳳兄呢?&rdo;
鳳王低眉斂目,恭敬有加,&ldo;老祖已然隕落。&rdo;
&ldo;為什麼?&rdo;衣知雪怔怔道。
&ldo;小王也不知道。&rdo;鳳王的姿態放得很低。
這副態度顯然是不想和衣知雪扯上更多的關係,畢竟如今天上地下都知道了她的身世,摸不清天君態度,都選擇對她敬而遠之。
衣知雪沒有計較,她喃喃道:&ldo;我知道了&rdo;
細細算來,那漓渚竟也沒說錯,說不準她就是天煞孤星,她身邊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ldo;神上&rdo;她恍惚的神情讓鳳王有些擔心。
衣知雪卻沒有回應,慢慢走出了鳳族梧桐林。
九重天,戮神臺。
衣知雪拎著酒罈走了上去。
她揭開酒封,將一壇酒盡數倒在地上。
&ldo;上神,我來看您了。&rdo;她微垂著眸。&ldo;對不起,我回來得這樣晚,還忘記了許多事,倒是鬧出很多笑話。&rdo;
&ldo;若是可以,我真希望,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