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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扶搖默默地看著，也坐在她身旁。
&ldo;阿雪，何必自苦。&rdo;
衣知雪低頭盯著地面，&ldo;這世上，總有些事，是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的。&rdo;
鳳扶搖心中一痛:&ldo;這數千年，你去了哪裡？我們‐‐就連斯何，都以為你已經隕落了。&rdo;那日妖君大婚，別看他說的話霸道，其實連他也覺得衣知雪已經不在了，只是不忿那妖君違了誓言，故意搗亂罷了。鳳扶搖忍不住想，若是衣知雪還在，便是為了這個自己養大的孩子，斯何想必也不會那麼決絕地任天君宰割才是。
衣知雪有些茫然:&ldo;我……&rdo;她腦中再次浮現出陰風陣陣，鮮血殺伐不斷的神魔戰場。她和一隻天魔打得兩敗俱傷，撕裂了空間……一雙手……有一雙手把她推進了撕裂的時空縫隙!
是誰？!衣知雪猛地抱住頭，疼得冷汗涔涔，不由得呻吟出聲。
&ldo;阿雪!&rdo;鳳扶搖抓住她的手，&ldo;沒事，若是想不起來便不要想了!&rdo;
&ldo;我掉進了時空裂縫…睡了許多年…後來它再開啟，我便又出現在神魔戰場。&rdo;衣知雪卻漸漸平靜下來。
&ldo;原來如此。&rdo;鳳扶搖有些唏噓，&ldo;怪不得連斯何也尋不到你，如今你還能回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rdo;
他認真地看著衣知雪的雙眼:&ldo;阿雪，放下吧。那是天君與斯何的恩怨，原本和你不相干的!斯何也不會希望你為了替她報仇，賠上自己的!&rdo;
&ldo;鳳兄，這話，怕是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的。&rdo;衣知雪輕聲說。
&ldo;你知道嗎？我父母早逝，如今我竟已連他們的相貌也記不清了。我記得的，只有自己住在這洛水宮的日子。其實最開始，上神並沒有對我上心，只是偶爾，願意讓人領著我見一見。她肯摸摸我的頭，誇我兩句，便是我最開心的事了。可是不夠，我想親近她，留在她身邊，所以我那麼努力地修行，只是為了能讓她多注意我一眼。&rdo;
&ldo;我果然成功了，上神喜歡有修行天賦的孩子，洛水宮中原本也不止我一個孩子，最後只有我留在了上神身邊受她教誨。上神歡喜天君，大家都知道，我也知道。那時候，她常常帶著我在凌霄殿陪著批閱奏報的天君。有很多次，她生氣天君不理她，故意把小小的我塞在他懷裡。天君也不生氣，只是無奈地看看她。我以為，他心裡，也是有一些喜歡上神的。&rdo;
&ldo;可是‐‐&rdo;衣知雪有些哽咽。
&ldo;可是‐‐我視之如父的人‐‐殺了‐‐殺了我視之為母的上神‐‐&rdo;
&ldo;鳳兄‐‐你讓我…讓我怎麼放下!&rdo;衣知雪含淚看著鳳扶搖，聲聲泣血。
鳳扶搖別開了眼，&ldo;那你想怎麼做&rdo;
&ldo;我不過，是要討個公道罷了。&rdo;衣知雪擦掉眼淚。&ldo;他們欠我家上神的，我自然要一一討回來!&rdo;
&ldo;可……&rdo;
鳳扶搖還想說什麼，衣知雪卻將手放在他掌心。
鳳扶搖一怔，&ldo;你原來竟有如此修為…早些年，我竟從未見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