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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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灰……你也將會一樣。”
程墨笑起來，“我程墨舔著刀口過了這麼多年，聽你們妖怪說著這些可笑威脅的話太多了。”
“哼，那今晚我們就看看誰最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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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劍起，劇烈陰厲的劍氣呼嘯著刺向程墨，程墨飛速捏起一個口訣，甩手打向蒼朮，蒼朮立刻以劍氣擋開，避開正面，又從側面往程墨襲去。
幾招下來，程墨暗暗心驚，蒼朮不是一般的妖魅，他的劍法熟稔人類大家之長，每一路招式似是名門，又自成一派，哪裡是那些靠著攝取人類慾望生存的妖魅們所能做到的？程墨降妖除魔十幾年，絕對不會看走眼。
當下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蒼朮持劍冷笑：“我是什麼人已經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經快成為一個死人！”
劍光霹靂，招招致命，毫不留情，這是要致對手與死地的打法，很快，程墨肩頭便中了一劍，鮮血汩汩直往外流淌。
就在他的血液沾染上劍身之時，劍體突然發生嗡鳴，像是警示一般，很快，血液從劍體之上蒸騰起來，滋滋啦啦化成煙霧，消失在空氣中。
“至陽之血？”蒼朮望著手中的劍發生的排斥反應，寒著臉道，“難怪會有這樣的自信，程道長好狠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一點都不心軟。”
“手無寸鐵？哼…當初是我小看了這個年輕人，他自甘墮落，已經不再為人，誅殺妖孽，是我的職責，在我眼中，所有妖怪都一樣。”程墨說完，以食指沾上自己的血，在左手掌心，以血畫出一個咒符，飛速念出金剛伏魔咒。
蒼朮眼神一凜，知道程墨這次要來大的，金剛伏魔咒是每一個妖怪都懼怕的佛咒，再加上程墨天生至陽的體質，威懾只怕更是強大。
當下，暗中送力，長劍飛離手心，呼嘯而出，直刺程墨門面。而蒼朮則足尖輕點，飛身而起，從側面攻向程墨。
剎那間，程墨以為只要躲過迎面而來的長劍，反手再以畫有咒符的掌心劈向側面而來蒼朮，即能勝算，哪知道，躲開的長劍被蒼朮一把握在手心，一個翻身，瞬間閃至正面，下一秒鐘，長劍已經橫在程墨的頸脖之上。
成王敗寇，勝負已定。
“妖道，人途，誰能說了算？程墨，你可以誅殺全天下的妖物，唯獨這個人，我絕不會容忍別人動他半根汗毛。”
鮮血已經順著程墨的脖子緩緩流下，沾染上劍身，所到之處，發出滋滋啦啦的腐蝕般的聲音，程墨垂下手臂，不再反抗，疼痛沒有令他皺起一絲眉頭，他視死如歸地漠視著蒼朮。
“蒼朮！千萬不要殺他！！！”祁琰慌忙上前制止道，“殺了他，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不殺他？看看他是怎麼對待蘇澤夏的？他想致他於死地！他想要他的命！”蒼朮咆哮著，眼神陰翳，手上使力，劍刃又往裡深了一分。
“可是我們不是來救蘇澤夏了嗎？蒼朮，千萬別做傻事！程墨是程老頭子的得意弟子，你是知道的，你若殺了他，不知道會引來多少腥風血雨，你們一輩子都要在程家的追殺中度過。”
祁琰的話，蒼朮又怎會不明白？但是當看著蘇澤夏飽受折磨的模樣，蒼朮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殺了程墨，只有殺了他，胸中那團陰鬱才得以消除，殺了一切威脅到蘇澤夏的人，自己才能夠安心。
“夠了，蒼朮，”望著蒼朮眼中越來越痛苦的神色，祁琰幾乎快要不能再堅持自己的立場，“真的……夠了。”
“哈哈……哈哈哈……”一直沉默不言的程墨，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流出眼淚，他一笑，脖子上的劍似乎割得更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