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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盛語秋站定了,遲林才輕輕鬆了手,他另一隻手上拿著白衣,上面破損的地方多不勝數。遲林剛才就是用外衣作為掩護,為救出盛語秋爭取了時間。
遲林嫌棄地看了看衣服上的破洞,無奈地抖了抖灰塵又穿上。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著,等盛語秋平復情緒。
盛語秋往後退了一步,與遲林保持男女間的禮貌距離。她收斂了心跳,悶聲道,「謝謝……」
「啊,我不會演哭戲,不然還是替你收屍來得方便些。」遲林不願苛責,只是說笑道。
盛語秋沒有抬頭,她的眼裡沒有焦距,散落在腳邊的草地上。
遲林揚了揚衣袖,打斷了盛語秋的思緒。
「安兒是不是凶多吉少了?」盛語秋眉頭緊鎖,自己都應付不了,何況是孩子呢。
遲林側眼看了看廟,「等天亮再說吧。」
天亮……盛語秋想起陳三嬸那句「天亮之前尋回安兒」。她反覆思量,不論是多年辦案的直覺,還是女人的第六感,都讓她覺得不舒服極了,可是又說不上來什麼地方不對。
「還捨不得走嗎?」遲林把臉湊近盛語秋,他鬼使神差地捏了捏盛語秋的臉,像在確定她是不是還有覺知,「擺明瞭是陷阱,這戶農家有問題。」
盛語秋彷彿如夢初醒,一個農婦怎麼可能說出「弊絕風清」,扶起陳三嬸時也發現了她的手只是些許鬆弛,並沒有農婦應有的粗糙。
細思極恐的一切,讓盛語秋脊背發涼,「你是如何發現陳老三家有問題的?」
「直覺啊……」遲林並沒有像盛語秋在腦海羅列出一個個疑點,他的臉上沒有訝異,甚至還藏著笑意。可這笑容在盛語秋看來更像是掩飾。
盛語秋被山風吹得頭腦清醒,隨著對農家的疑問浮出水面,她想起陳老三進門前,自己意識到的問題——遲林不像個女人。
盛語秋決意順著遲林的話試探一番,「直覺嗎?不過我聽說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
「那也不比盛哥哥聰明。」遲林往前一步,順勢要挽住盛語秋的胳膊,瞬間嚇退了盛語秋的疑慮。
盛語秋又往後退了一大步,她決定不再疑慮這些。對她來說,查案最重要,回京最重要。遲林是男是女,或許並沒有什麼意義。就像他的面紗一樣,多此一舉。
「回去吧。」盛語秋動身折回密林。
遲林卻擋在了盛語秋面前,「還回去?你不怕嗎?」
「難不成睡在樹上?你要是怕,就別跟著了。」盛語秋把劍收回劍鞘,她哪兒是為了回去睡覺,不過是想迎難而上,回去一探究竟。
「有盛哥哥在,我不怕。」遲林嗖得站到盛語秋身側。看著盛語秋嫌棄的模樣,他更是戲精附體,叫囂道,「你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嗎?」
回去的路似乎近了很多,穿過深夜的小道,倆人繞回農家。
盛語秋正欲邁入院子,遲林卻拉住了她,極度認真地叮囑道,「不要提廟。」
盛語秋似是習慣了遲林總在背後襲擊,這次淡然得多,只是在嗓子裡擠出一個「嗯」。
陳三嬸還坐在那兒,彷彿從來沒有移動。看見毫髮無損的倆人,她的眼裡有些錯愕,轉眼又流露出哀怨,「恩公怎麼樣,尋著了嗎?」
遲林輕輕搖搖頭,算是回應。
「外面太黑,我們四周都尋了,並無所獲。」盛語秋坐回了四方桌,只是此刻,這落腳地卻沒了來時的溫暖和心安。
陳三嬸用雙手在臉上摩挲了幾下,緩緩站起身,她注意到遲林殘破的外衣,關切地問:「這是怎麼了?」
「不打緊,就是摔了一跤。」遲林心有餘悸的樣子,一點都不像那個處變不驚的他。
陳三嬸走到四方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