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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鶯啼在樓玉璧看過來之時聲音突然一頓，她對上對方那雙好看到卻冰冷無情的雙眼，再開口的聲音就有些乾澀，「你到底是什麼修為？」

樓玉璧只是隨意瞥了她一眼，接著注意力又繼續放在鏡藍空的背上。

鏡藍空的視線落在鶯啼身上，代替樓玉璧回答她的問題，他的唇角突然緩緩勾起一個弧度，看著還挺親和：「我家玉璧是大乘期。」

鶯啼卻是被鏡藍空這個笑嚇到渾身都繃緊了，她總覺得這個看起來溫和好看的笑臉實際藏著刀鋒，好似自己再多問一句話，對方就露出刀鋒把自己給颳了。

大乘期三個字一出，在場的長老和護法們都安靜了，別說他們魔域宮了，整個修仙界的大乘期也五根手指頭數的過來。

如果只有一個鏡藍空，他們忌憚，但是用點兒掏家底的東西還是能贏的，但是再加上一個同為大乘期的樓玉璧，怕不是能直接把他們魔域宮給直接掀了。

不過就算如此，讓一個毀了他們魔域宮禁地秘境的傢伙坐上魔主之位，他們也不可能答應，毀了秘境，得賠！

有性子直的被其他人攛掇找鏡藍空要賠償。

鏡藍空沒有如其他人預料的那樣立刻變臉，而是沉吟片刻，問道：「怎麼賠？」

長相有些許俊朗，面板略黑的直性子護法想都沒想，扭頭問其他人：「他說怎麼賠。」

其他人的臉都黑了，為什麼要問他們？就算問，不能悄悄的嗎？這麼明目張膽……猛然對上鏡藍空看過來的視線，暗中的滿腔不滿彷彿被冰凍。

這些人一時之間沒了言語，鶯啼卻趁機說話：「樓玉……樓前輩手中的殘魂可否賠給魔域宮？」

「不可能。」樓玉璧的視線從鏡藍空的肩頭掠過去，沉聲說道。

鶯啼一咬牙，也不管得罪兩位大乘期會不會被挫骨揚灰，強大著膽子爭辯：「為何不可？魔域宮禁地秘境被毀，只是區區一個殘魂有何不可？」

樓玉璧不想讓鏡藍空知道那些齷齪事影響心情，看向鶯啼的眼神彷彿如煉獄寒焰，冷到極致的火焰卻能把人的神魂都給燒成灰燼。

鶯啼受不住如此威壓，腿一軟，撲通朝地上跪了下去，幸好旁邊鶯啼的叔叔上塵長老及時撈住她，才讓她沒那麼狼狽顯於人前。

鏡藍空側了一下頭，反手背在身後輕輕握了樓玉璧一下安撫，然後若有所思地看向鶯啼，對方對於殘魂的重視明顯不正常，而那個殘魂的來歷也很神秘，區區殘魂竟然能寄宿在上古器物的殘片之中存活下來，這可不是普通修士能做到的。

鏡藍空走到鶯啼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落下的陰影給鶯啼帶來了巨大的壓力：「那殘魂是什麼身份？藏著什麼秘密，竟能讓你不顧性命也要得到？」

鶯啼借著叔叔的力量往後挪了挪，這才感覺到壓力稍微減了一點兒，她抬起頭，一雙瀲灩美麗的眼眸認真地看著鏡藍空：「你們二人也是魔修，當知道魔修在修仙界絕無飛升的可能，魔修待在修仙界的結局只有毀滅！魔修若想存活，必須前往深淵魔界，而此世之上，只有殘魂知道通往深淵魔界的道路。」

鶯啼緩緩看向樓玉璧，咬了下舌尖，微微的刺痛給她更多的力量：「你們若是不想在修仙界等死，就把殘魂交出來，他絕不能死。」

鏡藍空微微一愣，這個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原來魔修在修仙界無法飛升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殘魂的確不能殺，不然等他飛升了，樓玉璧怎麼辦？

異地戀可不行啊！

樓玉璧聽完鶯啼所說的，一直觀察鏡藍空，見他有被說動的跡象，臉色微微一變，但同時感受到鏡藍空對他的重視，心中又有竊喜，沉吟片刻後問道：「從深淵之井能進入深淵魔界嗎？」

鶯啼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