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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與鮫人族千年婚契解除,這日南海黑水區域掀起重重巨浪,好似要竄入雲端。
景樽回到識途戟中繼續修行,閻厄破開結界,和阿酌走出大殿。
那滴漏翻轉又翻轉,如果沒算錯日子,他們在內殿被關了兩個月。
酆都城貼滿了他的畫像,老鬼王滿世界找兒子無果,筋疲力盡淚流滿面地回來,一抬頭,看兒子從家裡走出。
他頓時火冒三丈,上來就是一頓暴打:「我到處找你,你竟一直在家呆著,那你不吭聲?」
閻厄有苦說不出,邊捱揍邊問:「可聽說南海那邊有什麼動靜?」
老鬼王氣喘吁吁道:「這麼大的事怎麼會沒聽說,太極陰陽魚已毀,沉沙陣徹底關不上了,鮫人族已逃出不知去向,但人間沒有受到影響,照硯山著人去了,勘探數日遍尋無果,說是未監測到那暴戾之氣復發,後來也不知怎的,仙門下了定論,說他們既然沒有暴戾之氣,若是願意藏匿起來安心生活,仙門可以不予干涉,也是奇怪,但仙門都不管,我們就更管不著了。」
「妖族呢,那邊可有出什麼事?」
「沒有吧,沒聽說那邊有什麼動靜。」
幸好他們去妖族拿鑰匙的時候沒傷人,但那邊完全沒動靜也不是好事,最有可能的是玄湮他們一樣也被關在結界裡了,閻厄想著得去看看。
老鬼王解釋完,又道:「上界在我鬼族布的連婚陣竟然破了,你跟鮫人族的婚契解除了?」
「是解除了。」他連忙問,「連婚陣是什麼?」
「是看管我們的陣法,倒也沒什麼影響,等你們真正成婚會消失,是以我才以鬼界權責逼迫你儘早把人找出來成婚,但沒想到你能毀掉婚契,這樣也好,現在我把權責交給你了,往後你就是真正的鬼王,這鬼界隨你折騰。」
「折騰?」閻厄凝眉,「爹你這麼看不起我啊?」
老鬼王不置可否,從袖中掏出一個傳音符:「照硯山給你發來的,我沒看啊。」
他接過,在手裡一抖,傳音符如一陣煙兒,刺啦幾聲消失了。
「……」
過期了,打不開了。
「現在還跟我有聯絡的也就長鍾長鳴了,估計是叫我去一起吃個飯,回頭我回個信兒去。」他的目光掃過識途戟,越到阿酌面上,「你要去哪兒?」
老鬼王這才注意到兒子身邊的人:「這位是誰啊?」
閻厄思量片刻,挺起脊背道:「魔尊。」
「魔族新任的尊主?」老鬼王驚異看他,當初魔族有了新的尊主,他也是派人送過禮的。
阿酌行了禮,客套幾句後,便也該告辭了。
閻厄送他一程,路上問他:「所以你真打算回魔族的吧,千萬不要去找你哥他們啊。」
他只覺那所謂藏匿起來安心生活很不對勁兒,姜雪行費這麼大工夫把鮫人族弄出來,絕不是為了換個地方躲藏的,可現在的確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就算能找到,他也不願阿酌去冒險。
「真回魔族。」阿酌道。
「對,你先去魔族,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等你師兄回來。」他拍拍那識途戟,「幫他保管好東西。」
「嗯。」這個不消說,那識途戟阿酌一貫是抱在懷裡的,比什麼都寶貝。
回至魔族,有弟子也交過來一個照硯山的傳音符,可惜同樣過期了。
入夜,他抱著識途戟在溫泉邊愣愣地發著呆。
景樽就坐在他身邊,一眼不眨地看著他,看他那鮫珠滾落池中,掌心有紅光又被壓回,瞧著他始終睡不好,總是驚醒,每次醒來,率先去摸枕邊的識途戟。
他躺在他身邊,將人攬在懷裡,輕輕地拍著。
阿酌什麼也感覺不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