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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手是無形的。
所以蘇蘇條件反射伸手抓住的是自己的脖子,而不是付諸在她脖子上的那層力量。
“你很不愛說話嗎,蘇蘇,他是不是想要一個像你一樣安靜的女人。”她又問。
蘇蘇喉嚨上的壓力加劇。
“你剛才東張西望地進來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有那麼點高興,”她再道:“因為這裡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
蘇蘇臉色一變。
“不要以為你的示弱就能迷惑我的眼睛,”喉嚨再次一緊,蘇蘇看著她在帳子裡逐漸抬高的手,像只不斷揚起的蛇頭:“女人總是最瞭解女人”
話音未落,手猛一點地身形直竄而起,蘇蘇在那股力量擠壓得她所有血液湧上腦門的一剎朝那頂紗帳內直撲過去!
輕軟的沙帳遇風即散,她看到裡面一團淡淡的粉色在自己眼前閃過,稍縱即逝。
而整個人在這同時像是撞到一堵牆上,悶地震了下,整個人朝後斜飛了出去。
紗簾合攏,緩緩的,裡面曼妙的身體亦在瞬間恢復成了一道印在紗上虛無的影子。
蘇蘇的肩膀撞到地上,那塊曾經在辛伽的船上受到過重擊的地方,疼痛,撕心裂肺。下意識蜷起了身子,脖子上的壓迫感卻隨之消失。她看到雅塔麗婭的手放下了,和剛才一樣,輕輕擱在她圓潤的臀上。
蘇蘇用力吸了口氣。
“你走吧,”兩手抵著地用力撐起自己身體的時候,她聽見雅塔麗婭說,用著她沙啞好聽的聲音:“我不想再看到你。”
蘇蘇被安置在一間華麗的寢室。
事實上,整座阿舒爾宮的房間沒有一間不華麗的,它的創造者在不斷的征戰和掠奪中賦予了它最華麗的裝飾和最精美的藝術,每一個角落每一個間隙都能看出它主人毫無保留的鋪張。
幾近霸道的美。
但對於蘇蘇來說,無非從一個籠子,換到了另一個更加寬敞,更加漂亮的籠子而已。
和雅塔麗婭的寢宮不太一樣,它很大,並且明亮,因為它有著一道長長的露臺,還有通向露臺的落地窗。從露臺可以俯瞰半座亞述城的面貌,它參差林立的建築,巨型的雕塑和石柱,還有遠處的平原和山崖。
很多時候,蘇蘇就是靠看著這些去打發她沒有任何自由、所以顯得太過富裕的時間。從房間的柱子到露臺邊緣,是那幾根束縛著她的鎖鏈全部的長度。這長度足夠她在整個房間打轉,也足夠她勒死自己。
她選擇在整個房間裡打轉。
蘇蘇喜歡俯在露臺上看那道貫穿整個城市的內河,它上面那些來往船隻和沿河喧嚷的集市,讓整座城看上去生機而熱鬧,就像孟菲斯那個坐落在漂亮廣場上無比繁華的市場。
喋喋不休的商販,閒散的或者匆匆的路人,低語,笑鬧,爭執,鬥毆……真實的美麗,就像那個收留了她的小小鎮子。
蘇蘇很想鎮子裡的人。
流鼻涕的小弟,糖夫人,還有那個小小的新娘……想他們的時候嘴裡會覺得很淡,她沒辦法忘記那天晚上血腥的氣味,和熊熊的火焰混淆在一起。
糖燒焦了的味道。
可同這記憶糾纏在一起的還有那個親手屠殺了他們的男人身上的氣息。
他蒼白的臉色,暗紅的眸子,豔紅的嘴唇……他用力的吻,吻到她發瘋似的想吃了他……
糖化開的味道。
她感到羞恥。
但記憶無法控制。
回過神的時候常會看到身下的石板上烙刻著一些模糊的刮痕,那些她無法明瞭的線條,凌亂交錯在她的眼前,而手指很疼,還有手腕上被鐐銬擠壓出的青紫。
每每這個時候她會倉促地用手上的鐐銬把石板上的這些痕跡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