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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在汴州謝瑄說的沒錯,蕭景和已經被母家琅玡王氏拋棄了。
溫言把手裡的書放下,努力睜了睜眼睛,現如今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隨意往蕭景和那邊瞥了一眼,見那人又要去見周公,她氣不打一處來,呼吸緊促幾分。這果真是個沒心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麼危險,還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蕭景和!」
「啊?」蕭景和睜開迷濛雙眼,頭抬起來幾分,連忙擦了下流下來的哈喇子,對著書開始念。
他心裡也委屈啊,本來他的日子那麼好過,溫言一來,他是生不如死。
蕭景和不知怎得突然低嘆一聲:「唉,好想給溫兄當兒子啊。」
這樣他就可以做個富貴兒郎,無拘無束,還不用這麼勞累了。
端著點心過來的玄參聽見這話,偏頭看了一眼蕭景和,表情有些微妙。
他道:「殿下,陛下召你明日去甘露殿。」
「為何?」這話是溫言問的,她起身過來,把點心放在案上,「好端端的陛下召見殿下做什麼?」
這都過去半個月了,宮裡頭一點訊息都沒傳出來,皇后跟魏王沒來找麻煩,蕭嶸估計也是厭了蕭景和,看他一眼都不曾。忽然要叫人去甘露殿,誰知道出了什麼事。
玄參面露難色,道:「這,奴婢也不知道什麼緣由,不過聽聞,謝侍中進宮了。」
蕭景和跟溫言對視一眼,大概明白是為什麼了。
掌門下省的侍中,陳郡謝氏家主謝稟。
「怎麼那個老東西又跑出來了?」蕭景和跳起來問,叉著腰走來走去,急得抓耳撓腮。這些家主什麼的最難纏了,一個比一個精,一個比一個會坑人,他是討厭蕭元清,因為那人話多還成天講些什麼規矩體統。不過他最討厭的便是謝家那個,你說一把年紀的人了,不想著積福積德,一張嘴比誰都能說,慣會使些狠毒手段。
蕭景和可謂是對他印象深刻,畢竟他可是這麼些年參自己的主流人物。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招著人家了,天天死盯住他不放。謝稟今日參他鬥雞走狗不學無術有失太子體統,明日參他私自出宮藐視宮規留戀煙花之地,再隔幾日參他辱罵臣弟毫無仁義愧對皇室先祖。
反正只要蕭景和有那麼一丁點的錯處,他都能搜羅出一大堆罪名來。
蕭景和真的懷疑上輩子是不是刨了他家祖墳。
「我跟你說謝稟那個殺千刀的可針對我了,手段多種多樣,為人陰險狠辣。這麼多年了,他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能把蕭景成治的死死的人,那日蕭景成直接被他氣到暈厥過去。怎麼會有這般死板無恥之人呢,這回肯定是我收拾了謝氏的人被他記恨上了,又到陛下哪裡說三道四,完了完了,我這俸祿得扣到明年了。」想著蕭景和的眼淚都快掉下去。
溫言受不了他,一個侍中把他嚇成這個狗樣,難怪被參了這麼多年。
「你冷靜一點,怕什麼?此事我們沒有做錯,陳郡謝氏也是佔不到理的,你便同他對簿公堂。」
蕭景和高聲道:「我也想啊,可,可,可是我一見他就腿軟,而且此人刁鑽又刻板,我惹不起。」最後幾個字蕭景和說的委屈又小心。
鬱悶到翻白眼的溫言一把把他拽過來,同他對視著。
「是男人就給我挺直腰板,有我在,怕什麼。」
第二十八章
從東宮到甘露殿,蕭景和一路上抱著手嘴裡嘀咕個不停,手指不停打著轉回想溫言跟他說的話。
後面跟著常年侍奉在蕭嶸身邊的宋內侍,聽著若有若無的聲音,不禁打量了蕭景和幾分。
想來這位太子殿下仍是無所作為,才回長安那會做了件大事叫陛下對他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