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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蕭景和那個樣子,指不定回了長安就得被他那豺狼虎豹一般的兄弟趕下太子之位,讓他三年之內登基實屬艱難。
「這個,遊戲難度因人而異,你從其他方面想,這也是本系統對你能力的認可。」
「我不需要這種認可。」
溫言有些心力交瘁,難道連老天爺都不願意讓她取了那些人的狗命嗎?
她額角上青筋浮現,五指緊緊攥住身下的薄毯。她不認,憑什麼她這個功臣要死於非命,而那些小人卻可以坐享其成,在她用命換來的太平盛世裡安穩度日,這不公平!
「三年便三年,本宮可以一個人擔起整個大燕,打造出一個君王,沒理由打造不出第二個。」
溫言起身,端正身形往外走,她脊背挺的很直,倔強又堅毅。
「你去哪裡?」
「找太子。」
第十章
西廂房外的紫藤蘿搭在竹架上,這時候正是花期,成堆成堆的簇在一起,朱紅色的花海隔著老遠都覺得仙氣飄飄。
溫言頭一次到西廂房這邊來,初見這一片花海,頗為驚異。她院裡開著西府,垂絲,木瓜,貼梗四品上品海棠,那些分外名貴的品種跟不要錢一般堆在她那裡。原先只以為是溫裕嬌慣女兒,獨獨把她那處修的精緻,今日一見,便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廂房院子裡種的都是紫藤蘿裡面最奢侈的紅玉藤。
溫家到底要富貴成什麼樣子才能處處低調中顯奢華。
溫言收回思緒,從花架下面穿過走到房前,單手提著袖角叩門。
「誰啊?」玄參在裡面問。
「溫言前來拜訪蕭郎君。」
聽得溫言兩個字,蕭景和差點從榻上跌落,他手裡捧著的繪本倒扣在地上,藏青色書皮上赫然是「縱橫風月」四個大字。
蕭景和給玄參使了個顏色,叫他先去開門,自己抖著身子把繪本撿起隨意塞到枕頭下面。
溫言進來的時候,蕭景和笑得有些勉強,臉色有些紅潤不知是何緣故。
主僕倆一個畏畏縮縮,一個面紅似要滴血,任誰看了都不免多想。
溫言出門前還在眉心點了花鈿,眉心間簡單勾勒幾筆增添了數分風韻。她淺笑開口:「我見蕭郎君昨日飲了酒,怕是身子有些不適,特意帶了乾果四品來,蕭郎君要嘗嘗嗎?」
不知怎的,溫言那笑靨初開的模樣和他方才看的繪本上的小人兒重合,他也沒聽清到底說了些什麼,呆滯的啊了一聲,然後點頭。
這是做什麼虧心事了才魂不守舍的?溫言有些好奇,上前了幾步問:「郎君是怎麼了,我瞧著有些魂不守舍,可是要尋個大夫來瞧瞧?」
「不,不必,」蕭景和鼻尖竄入一抹幽香,是海棠花的香氣。忽而他就想起方才看的那首小詩:
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裙。
含笑帷幌裡,舉體蘭蕙香。[1]
感覺有些氣血上湧,蕭景和鼻尖有些濕潤,他探出一指點了下,殷紅的血跡正順著人中往下流。
「蕭郎君,你?」溫言沒搞清楚蕭景和怎麼突然就流鼻血了,連忙皺眉叫來玄參:「速去給你家郎君打盆淨水來。」
玄參茫然的跑出去以後,溫言想去攙扶蕭景和,那血跟開了閘一般流個不停,蕭景和捂著的手及身上玉色的圓領衫袍都被浸紅了。
「你,你離我遠點。」蕭景和把手橫亙在二人之間,生怕她再靠近半分自己就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他忙著後退兩步,不小心把沒掖好的繪本撞落,他先前翻看的那一頁明晃晃的翻出來了。
溫言只掃了一眼便立馬別過身子,素來冷靜的人也禁不住紅了半張臉。
玄參進來叫著:「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