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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末,諸葛稷頭戴斗笠,弓腰低伏馬上,疾馳出了建鄴。
遠遠見一牛車拼命往城門趕來,趕車的正是一臉焦急的天師張昭成。
諸葛稷暗自揣度,心知眼下沒有必要與張昭成多費口舌,同樣身為江湖人士,張昭成應當猜到殺手來自陰陽家,而非鏡湖山莊。
只有王導這樣身居高位的廟堂高官,才會根本不屑深究鏡湖山莊在整件事中到底有多少過錯。
因為王導要的利益,遠不止殺人償命、報仇雪恨這麼簡單。
所以即便是張昭成,也不會贊成王導無端起兵伐鏡湖山莊。聖地龍虎山遭遇血洗的天師道,最能體會個中苦楚。
諸葛稷打定主意,策馬疾馳,與牛車擦肩而過。
申時初刻,大汗淋漓的諸葛稷登上館娃宮,參天蔭涼下,偌大的館娃宮也只有墨梁一人。
談話進展的非常順利。
基於秦溪身份的影響,墨梁對諸葛稷所說的情況深信不疑,單純的墨梁甚至想立即發百家令,召集江湖散勇群聚鏡湖山莊,共抗朝廷兵甲。
諸葛稷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墨梁方才打消此念頭,退而接受了遣人暗中調查倭人隊伍去向的建議。
申時四刻,諸葛稷衝出館娃宮門,不多時,墨梁也迅速出門,急下山去。
申時末,一騎飛馬停在吳縣一幢氣派的宅子前。
諸葛稷抬頭看了眼大門上渾厚蒼勁的“朱宅”兩個大字,暗暗咬緊了牙關。
此行是諸葛稷的連環計策最關鍵的一環,若失敗,想將陰陽家的暗線連根拔起就十分困難了。
朱家大門被拍響。
侍從開門應道:“原是諸葛公子,家主吩咐過,若諸葛公子來到,請直接至承劍堂,家主已安排逾公子等候。”
諸葛稷心中一凜,好似自己的謀劃都被全盤看穿一般,十分不自在。
“好。有勞帶路。”
朱家宅府與顧家孔家風格迥異,朱門多武將,建築也多大開大闔,不講究亭臺樓閣移步換景之說。
所謂承劍堂乃正廳之後的一處小廳,之前同顧平來此時也是去過的,既是收藏神兵利刃之所,也是處可以演武的場地。
至於這一遭是面臨著刀光劍影,還是坦誠相待,諸葛稷心中完全沒有底。
邁進承劍堂,遠遠便見朱逾立在劍架邊低頭弄劍,看到諸葛稷入廳朱逾絲毫不詫異,卻只淡淡道:“來了!”
諸葛稷心裡一沉,感覺越發怪異,只得拱手道:“叨擾了。”
朱逾聞言微笑,卻也不答,揚手將一柄帶鞘兵器向諸葛稷拋來,待諸葛稷入手之時。朱逾卻一聲大吼:“看招!”
一柄長刀被朱逾舞的殺氣凜冽,直照諸葛稷面門劈來。
諸葛稷根本無暇思考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謀劃,只得立即抽出手中兵器應戰。
錚一聲。
只聞劍鳴。
原來朱逾拋過來的便是一把劍,諸葛稷持劍正對上朱逾的長刀,叮一聲刀劍相撞,清脆作響。
朱逾刀法勢大力沉。頗有戰場上橫刀殺敵的味道。諸葛稷的劍法靈動飄逸,總是一沾便走,防禦嚴密兼具攻勢凌冽。
幾招下來,諸葛稷頗有些不安,根本不知道朱逾這沒頭沒腦的攻擊所為何事,而朱逾卻戰的興起,招式越發狠厲起來。
小小的演武場兩人翻轉騰挪,諸葛稷心中惦記著時間,最終還是心一橫,劍指貫天,身影飄忽處,又一名諸葛稷原地化為實體。
朱逾大驚,從未見過這等武學,十招內便被一劍挑飛手中長刀,敗下陣來。
“承讓!”諸葛稷二合為一,抱拳一禮。
朱逾方才從震驚中回覆過來,朗聲笑道:“人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