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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即便他現在去會仙酒樓與她道歉,也不會得到任何的諒解。
於是沈岐遠讓車徑直回府,一路都沒有拐彎。
等到府門口下車的時候,管事急匆匆地迎了上來:“大人,府裡已經安置了五千餘人,實在沒有空地了,但今日外頭又來了一千餘人,說是東郊的難民草屋塌了,他們無處可去。”
沈岐遠疑惑:“東郊草屋?”
周亭川連忙道:“我知道,是原先柳姑娘花錢讓人修來接納難民的,那地方像是一夕之間修成的,估摸是修得不太仔細,這才塌了。”
一夕之間修成的草屋,一定她用了手段,若她不想讓其塌,那屋子是無論如何也塌不了的。
於是沈岐遠知道,柳如意這大半年來累積出的善心,隨著小荷葉的背叛和他的刀劍相向,已經消散得一點都不剩了。
她不會再對蒼生留情,更不會對他留情。
“大人,大人?”管事喚他,“怎麼辦是好?”
他回神,輕聲道:“將後頭的那片園林開出來,搭一些地方與他們住。”
管事苦了一張臉。
那園林是御賜所修,景緻十分上乘,尚未竣工供人觀賞,被這麼毀了有些可惜。
雖然這麼說不太應該,但這些難民大多是沒讀過書的農人和販夫,收納在前府那些院子裡的時候,就已經將他們能看見的所有東西都摸走了,連樑上鑲嵌的不值錢的粗玉都給摳了下來。
再往裡放,他擔心大人養傷都養不好。
“無妨。”看出了他的擔憂,沈岐遠擺手,“你只管收,剩下的我來。”
說著轉頭,看向周亭川:“你近日也別往外頭跑了,留下來幫我。”
周亭川欲言又止,小聲嘀咕:“我還跟柳姑娘約好去釣開春魚呢。”
沈岐遠置若罔聞。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柳如意的惡趣味,自己不高興的時候,若別人能同自己一起不高興,那可真是太好了。
嘴角抬起一瞬,又回到往下撇的弧度,沈岐遠跨進大門,正面迎向那些痛苦哀嚎著的聲音。
如意幾乎是被拂滿哄著帶回酒樓的。她不願上車,拂滿就陪她在街道上踩螞蟻。她要吃路邊的零嘴兒,拂滿就替她去排隊。
雙手被各式炙肉點心慢慢塞滿,如意的眼眸也跟著慢慢亮了起來。
“我不難過了。”她將腦袋掛在拂滿的肩上,笑眯眯地道,“所以能再買一串糖人嗎?”
拂滿哭笑不得,點頭應下。
她沒問她是不是遇見了沈岐遠,也沒問她為什麼一個人蹲在井邊,只大方地買了四串糖人,一串給自己,一串給後頭不遠處跟著的趙燕寧,剩下兩串統統給她。
如意吃得肚皮鼓鼓,嘴角都沾著糖漬。
“最近城裡不會很太平。”她含糊地道,“別人我管不了,你們倆若是要出門,記得知會我一聲。”
拂滿乖巧點頭。
他二人已經把證據交去中書省了,聽魏大人說,聖上已經知曉,並且連夜傳他進宮說了話。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應該是不用再奔波了。
如意想起這茬,卻是覺得有些奇怪。按照妖王的計劃,大乾都開始有所動作了,大夏那邊怎麼反而沒了動靜?
“大師姐!”一回到二樓的房間,雲雀就朝她撲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喊,“不好啦,師父受傷啦!”
如意聽得一愣,甚至問她:“哪個師父?”
雲雀直瞪眼:“自然是咱們的師父,萬妖窟之王。”
“他怎麼可能受傷。”如意拂開她,擺了擺手,“這世間有誰能傷到他?”
雲雀直扇翅膀:“我原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