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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八千兩的分量,文貞雪再不甘心也終於是低了頭:“好姐姐莫與我玩笑,快將私章拿來蓋了。”
如意驚訝地瞪大眼:“侯夫人這是想仗勢欺人不成?沒結賬就要我按印?”
“你。”她又氣又惱,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八千兩的賞錢你也敢收,不怕我去衙門告你?”
“賞錢多少一貫是看主人家心意,侯夫人對我心意重,我有什麼辦法?”如意無辜地攤手,“總不好不收吧,大喜的日子,多招人嫌。”
“夫人也別瞪我了,還有一炷香的功夫賓客就該散場了,還是先將結賬的銀票拿出來,不然今日挨個收賓客的錢,明日侯府就要被傳成滿臨安的大笑話了。”
侯府自然是丟不起這個人,但那八千兩也不能就這麼白白送她了吧?
文貞雪臉上一陣晴一陣紫,眼瞧著如意起身要走,她也顧不得別的了,連忙吩咐身後的丫鬟嬤嬤:“給我按住她!”
“是。”
要是讓這幾個人給按住,傳出去她以後還混不混了。
如意嗤笑,抽身躍門,動作快到屋內的人連她衣角都沒捱上。
“站住!”幾個老婆子罵罵咧咧地追了出來。
如意慢悠悠走到庭中,剛想翻院牆,餘光就瞥見個人。
她一頓,嘴角玩味地勾起,繡鞋停住不動,任由後頭人追上來抓住她的手腕。
“往哪兒跑!”老婆子嘴臉兇惡,大聲呵斥。
魏子玦聞聲回頭。
目之所及,方才那姑娘被幾個惡人押住,姣好的臉龐因受驚而變得蒼白,身子也如破碎的風箏般搖搖晃晃。
她倉皇間看見了他,長眼裡泛起一抹漣漪,漾著月色柔軟地蔓延。風拂過她垂落鬢邊的耳發,脆弱又無助。
身體的反應比腦子快,他想也不想地就衝了上去:“放開她!”
幾個老婆子被他這一身鎧甲驚著了,紛紛後退,如意抬眼就看見他站在了自己跟前,有些焦急地問:“怎麼回事?她們抓你做什麼?”
她忍不住笑了笑。
沈岐遠像一隻清冷的狐狸,魏子玦卻是她最忠誠的獵犬,哪怕都不記得她了,卻還是會無條件地護著她。
魏子玦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明媚笑容晃花了眼,有些無措地捏了捏劍鞘:“你……”
“我是會仙酒樓的東家。”她懶洋洋地與他見禮,“來收今日酒宴的賬,卻不曾想這侯府主母不肯給,還要抓我。”
“你胡扯什麼!”旁邊的婆子急了,“休要汙衊我們主母,錢分明給你了。”
“大乾的規矩,先按印,再結賬。”如意攤手,“賬單上有我的私印嗎?”
就算告去衙門,也是要以印鑑為準的。
文貞雪得為她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
幾個婆子被噎住,魏子玦看了看她們那心虛的模樣,眉頭皺了起來:“走,我帶你去與侯爺說。”
如意朝他一笑:“多謝將軍。”
婆子見勢不對,連忙道:“請將軍和東家等一等,我們這便去將銀票拿出來,侯爺今日宴客事忙,不好去他面前提這個的。”
八千兩銀票雖然讓人肉疼,但今日婚宴若變成笑話,那才更是要讓侯爺和老夫人慪死。
咬咬牙,老婆子回去給文貞雪傳話了。
魏子玦鬆了口氣,側頭剛想說什麼,就發現旁邊這人正在看他。
她的眼眸很深邃,裡頭幽幽含光,多對視片刻彷彿都能將人的魂給吸走。
狼狽轉頭,魏子玦沉默片刻,突然問:“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姑娘。”
如意笑了:“是啊,見過,就在幾百年前。”
她說的是實話,但聽在凡人耳朵裡難免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