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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寶宗廢墟。
張恪正搬開一面倒塌的牆壁，因為他‘嗅’到了這片廢墟之下有血腥味，很可能是清寶宗的弟子們的。
“這……還能稱它們為人嗎？”
他看著面前這血肉模糊，長著各種器官的怪物，很難將它們與人聯絡起來，它們穿著破布般的道服，應該是他的師弟師妹沒錯了……
旋即他一邊唸誦著超度亡魂的咒文，一邊將火符輕輕貼在它們身上，不一會地上只留下焦黑的痕跡。
張恪面色平靜地環顧四周，因為他知道還有許多這樣弟子掩埋在廢墟下需要自己去超度，為逝者保留最後一點體面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或是出於對死亡的敬畏，或是出於對生命的憐憫。
……
良久後，張恪站在清寶殿的廢墟前沉沉思考著，因為他在這裡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這裡一般沒有弟子進入，看來裡面埋著的是鎮上失蹤的人。”
旋即他又覺得很奇怪，連清寶殿都毀滅了，那師尊去哪裡了呢？是與玄武同歸於盡了？
張恪用三隻巨眼粗略地掃了一眼整個清寶宗。
嗯，沒有任何異常。
“算了，先將那些失蹤者也一併超度了吧。”
張恪嘆了口氣，想到天尊交代給自己殺了師傅的任務應該算完成了吧，隨後便重新看向清寶殿的地下，那裡是氣味的源頭。
張恪心神一動，那腹部生出的怪手便狠狠地錘向地面，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坑，很顯然這地下是空心的。
正當他準備跳下去時，一個聲音從背後叫住了他：
“玄靈，你來了。”
張恪回頭看去，卻瞬間痛苦地閉上了三眼，身後那人是個白衣男子，長得明明很普通，可自己在回想起時卻感覺他的面容在不斷變化著，始終記不住他的真實長相。
“師尊？”
張恪低著頭捂著那被巨眼佔滿的頭，試探地問道。
“三眼五顯？真是奇特的人啊。”
“想來你帶了那簪子了吧？給我吧。”
白衣人沒有回覆張恪的問題，而是感慨一下便反問道。
三眼五顯就是指我現在的狀態嗎？另外他怎麼知道簪子的事？
張恪心中不解地想著，但手上動作卻很老實，乖乖地取出那骨簪子。
一陣清風吹過，張恪發覺手中的簪子悄然消失了。
旋即對面的白衣人便滿意地說道：
“這個拿去，算是我給你的報酬了。”
張恪抬起頭來，發現那人已經離開了，卻在原地留下一個黑色的小物件。
他走上前拿起那東西，仔細辨認了一番。
看著手裡這一掌大小，長有複雜紋路的鱗片，他不禁猜測到：
“這是玄武身上的？”
旋即他又古怪地想到：天尊和師傅這算是各自坑了獸教一次吧。
“那這鱗片應該也能像蒼龍樹枝一樣製作成物件咯，不知道它又有什麼奇特的能力。”
張恪喜滋滋地將鱗片收入戒指裡，而後轉身跳下那個洞坑中，為那些失蹤者超度。
……
許久後張恪才從清寶殿的地下出來，神色陰鬱，默不作聲，先前獲得寶物的喜悅一洗而空。
“你的事已經完成了。”
天尊的聲音突然出現，如此想來天尊自計劃開始後就沒有出現了。
張恪冷冷地問道：
“修煉一道，意味著蔑視旁人的生死？甚至折磨他們至死？”
他回想著地下密室裡受刑而死的失蹤者和那些變成血肉怪物的弟子，忍不住發問到。
和張恪一模一樣的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