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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康請注意,你穿的是艙外型太空衣(用於不乘車外出),你今天不打算乘太空車嗎?”
武康不作回答,繼續穿戴著,背上氧氣筒,扣上面罩。然後推開尚未關閉的內門,返回生活艙。“廣寒子你開啟通話器,我要與家人通話。”
這個決定比較異常,因為過去他與家人通話時從沒穿過太空衣,那樣很不方便的。但廣寒子沒有多問,順從地開啟通話器,還主動把太空衣的通話裝置由無線通話改為聲波通話。旁觀的老武康則緊張得手心出汗。他已經斷定,小武康籌謀多天的復仇計劃就要付諸實施了!所以他先用太空衣把自己保護起來。太空衣的氧氣是獨立供應的,不受廣寒子的控制,這樣小武康就無須擔心某種陰謀,比如生活艙內的氣壓忽然消失。艙外型太空衣的氧氣供應為兩天期,有這段時間,一個復仇者足以幹很多事情了。此刻老武康的心裡很矛盾,儘管他來月球的目的就是要鼓動小武康的反抗,但也不忍心老朋友廣寒子受害。至於自己的老命也要做陪葬,倒是不值得操心的事。這會兒他用目光頻頻向廣寒子發出警告,但廣寒子視若無睹。
小武康與家人的“線上通話”開始了。當然,這仍然是廣寒子玩的把戲——其實這麼說並不貼切,《元神》程式雖然存在於廣寒子的晶片大腦內,但它一向是獨立執行,根本用不著廣寒子干涉。連廣寒子也是後來才發現,在它母體內悄悄孕育出了兩個新人,兩個獨立的思維包,只是尚未達到分娩階段罷了。
照例經過四秒鐘的延遲後,螢幕中的秋娥驚訝地喊:
“喲,武康,你今天的行頭很不一般哪。”她笑著說,“已經迫不及待啦?還有六天呢,你就提前穿上行裝了。”
武康回頭瞥了廣寒子一眼,淡淡地說:“不,不是這樣。最近幾晚我老做噩夢,穿上這副鎧甲有點兒安全感。”
秋娥擔心地問:“什麼樣的噩夢?武康,你的臉色確實不太好。你不舒服嗎?”
“我很好,只是夢中的你和小哪吒不好。我夢見你們中了巫術,被禁錮在一個遠離人世的監獄裡,我用盡全力也無法救出你們。”
他說這些話本來是想敲打廣寒子,不料卻誤擊到妻子。秋娥的情緒突然變了,表情怔忡,久久無語,這種情緒在過去通話中是從未有過的。武康急急地問:
“秋娥,你怎麼啦?你怎麼啦?”
秋娥從怔忡中回過神,勉強笑著:“沒什麼——等你回家再說吧。”
“不,我要你這會兒告訴我!”
秋娥猶豫片刻後低聲說:“你的話勾起我一個夢境。我常做一個雷同的夢,夢中盼著你回來,而且眼看就盼到了;可是天上有一個聲音說,你盼不到的。就在你將要回來的那一天,這個夢將會回到三年前,從頭開始。一次又一次重複,看不到終結。”
通話停頓了,沉重的氛圍透過螢幕把對話雙方淹沒。忽然小哪吒的腦袋出現在螢幕中:
“爸爸,我也做過這樣的夢,還不止一次!”他笑嘻嘻地宣佈。
他的嬉笑讓旁聽的老武康心痛如割,廣寒子悄悄觸觸他的胳膊,示意他鎮靜。過一會兒,小武康勉強打起精神安慰妻兒:
“那只是夢境,咱們別信它。都怪我,不該說這些掃興的話。”
秋娥也打起精神:“對,眼看就要見面了,不說這些掃興的話。喂,小哪吒,快和爸爸說話!”
“不,兒子你先等等。秋娥,我馬上要回地球了,今天想問一些親人朋友們的近況,免得我回去後接不上茬。”
“當然可以,你問吧。”
他接連問了很多家人和熟人的情況,秋娥都回答了。廣寒子不動聲色地聽著,知道武康是想從這些資訊中扒拉出虛擬世界的破綻。但這樣做是徒勞的,因為上傳給武康的記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