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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不錯。”
“你今晚就要親自駕駛時間艙進行返回試驗。你打算回到25年前,大馬死亡的那個夜晚。你想修改歷史,把他從歷史中救出來,以彌補你終生的負罪感。你為這一天已經盼了25年,努力了25年,今晚是一償夙願的時候。我說得對不對?”
書劍這次沒有回答,扭頭看看我。我們都從對方眸子中看到了如煙往事,看到了深埋心中的酸苦,兩人的悲傷之鐘發出悠長的共鳴。但我拋開感傷,尖刻地說:
“其實就是沒有大馬,你同樣會找一件類似的事去幹的。因為你已經有了能返回過去的時間機器,當然忍不住去破解外祖父悖論。這個誘惑對你而言是致命的,你絕不會在此停步不前。”
對我這番尖刻的話,書劍只是微微一笑:“沒錯。小妹,不管你是不是外行,反正你對我知之甚深。”
“劍哥,你想把大馬從歷史中救回來,我何嘗不想?那同樣是我終生的企盼!而且自打有了時間機器,救回他應該很容易啊,你只用回到25年前那個夜晚,提前警告我一聲就行啦。”我苦笑著搖頭,“但我仍然堅決地,頑固地,認為你的打算不會成功。不不,你先不要反駁,不要從技術層面上解釋。我的這個判斷不是基於技術層面,而是哲理層面。我認為,那樣的事——把一個死者從歷史中拉回來——是畸形的,彆扭的,反直覺的,反自然的,無論如何,我不相信它會實現!即使你的時間機器已經成功,我也不相信它能實現!我堅信宇宙深處有某條自限法則,有某個不露形跡的管理者,會有效阻止它。”
他溫和地說:“小妹,你的懷疑很有力量,科學界,包括我,也都有同樣的懷疑。這正是我亟盼驗證的啊。時間機器已經成功,已經返回過去取回了無生命體。從本質上說這也是對‘過去’的修改。現在我急於驗證它能否做出另一種修改,即涉及人的命運的修改。”
“但你想沒想過驗證伴隨的危險?也許大自然的自限是以這樣的形式出現,”我指指石坎下那輛壞了的吉普,“你會引發一次自激反應,最終導致區域性時空的坍塌,甚至引發更大的災難。”
我最後一句話是暗指一位科學家的觀點,他說時間旅行引發的自激反應可能引發時空坍塌,而針尖大的時空坍塌就有可能掃平整個太陽系,乃至全宇宙。不過大多數科學家把此斥為瘋話。這會兒聽了我的警告,書劍和阿楚互相看看,微笑著沒有反駁,但分明在輕輕搖頭。我知道,這兩位勇敢的科學家根本不信服我的警告。依他們看來,在三次不載人返回全都成功的今天,再無端懷疑這一次試驗會引發災難,只是科盲的古怪想法,是市井老婦可笑的迷信。不過這兩位都很寬厚,沒有直接駁斥我。很長時間,三個人都不說話,盯著那輛趴窩的吉普。最後書劍笑著說:
“小妹,非常感激你的提醒,我會加倍注意……”
“但你的決心不可更改?”我苦笑著說。“既然如此,那我提出一個要求:讓我來幹‘第一次’,行不?即使是贖罪,也首先該我去做啊。”
阿楚開了口:“丁姐,非常感激你對楊先生的關心。但你去顯然不合適,你沒有足夠的訓練和知識。”她轉過頭說,“楊先生,我再次請求,讓我去吧。我自信有能力完成這次試驗。”
書劍笑著,繞過了我倆的要求:“謝謝你們二位,真心的感謝。我一定會加倍小心的。要不這樣吧,小妹你也去試驗基地,親眼觀看這次試驗,這樣你會放心一些。”
眼看我精心準備的最後努力沒起任何作用,我真想痛痛快快哭一場。我對這次“反自然”的試驗一直有陰鬱的預感。我當然渴盼能救回大馬,但我的直覺頑固地耳語著:不要幹,不能幹,會出事的。現在,既然試驗無法阻止,我不想讓自己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