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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申整個兒沉浸在此刻的驚艷之中,她覺得白慈身上籠罩著神聖的光輝,連月光都穿透窗簾照了進來,撒落在她的臉上。莊申聽不懂咒語,但是覺得咒語性感極了,舉手投足,又聖潔,又性感。按理說,聖潔與性感無關,但她就是這麼覺得,絲毫沒有隻想融為一體的玷汙之心。
但是白慈一句話,便叫她昏頭昏腦,幾乎窒息。
白慈說:「我們做愛吧。」
第7章 傳說中的成人儀式
白慈時而婀娜時而輕盈時而有力的舞姿,莊申似曾相識,偶爾幾個動作的剪影如克孜爾千佛洞裡壁畫上的神女一般綺麗多情。千佛洞壁畫裡的神女歷經歲月滄桑、人為破壞,早已是千瘡百孔,而白慈千嬌百媚中自有一股莊嚴聖潔。
敦煌遺書伯希和3065號寫卷《太子入山修道贊》曾有記載:「一更夜月長,東宮建道場,幡花傘蓋月爭光,燒寶香,共奏天仙樂,龜茲韻宮商。美人無奈手頭忙,聲繞樑」。舞蹈作為佛法供養之一,屢屢獻技於敦煌寺廟諸多佛事活動。
莊申看得目不轉睛,情感為白慈的舞姿所吸引,理性仍在思考白慈所舞是否與記載的舞蹈同源,直到白慈說出那句:我們做愛吧。
如果不是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莊申真當她說的是我們吃飯吧。
簡簡單單五個字,平平常常的語氣,如暮鼓晨鐘,字字驚雷,將她的情感敲醒,把她的理性砸暈。
方才炫舞的女人裹著黑色紗麗,如夢如霧朝她走來,黑色為她肅穆的表情增添幾分神秘。
荒郊野外,美人口稱有一段宿世情緣,自薦枕蓆,溫婉求歡——這是聊齋志異裡的劇情模板,不想一朝輪到自己。唯一的差別在於,聊齋裡的花妖木怪個個溫柔多情,眼前的女人確是一臉莊嚴不可侵犯。若不是她眼眸裡閃閃爍爍的眸光瑩潤,傾瀉出一點邀請的意味,莊申會以為她是要切下自己的狗頭祭天。
「那個,白小姐,白慈……有話好好說……」不知何時起,房間裡只剩下一盞黃色的床頭燈亮著,幽暗的燈光預示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曖昧難明。莊申咽咽口水,看著步步緊逼的白慈,她伸手去推她,入手的卻是隻隔著一層紗麗的體溫,帶著她的手心一併滾燙起來。
「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還要我說什麼?」剛才目不轉睛色迷迷地看她,像是完全被她吸引,這會兒一邊害羞表示不要,一邊又來摸她,真是個不誠實的甜傻白。
「不是啊,白慈,那個……那個……你剛才跳的舞很好看,很迷人,是不是出自龜茲?」
「龜茲?白嬤嬤沒提過。這舞我學了很久,只跳給你一個人看過。喜歡嗎?」
「喜歡。」
「唔,喜歡就好。」作為成人儀式上的關鍵步驟,每一個舞步都有其特殊含義,白嬤嬤說了,一個動作都不許有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演繹,效果比想像中要好。
白慈曾經懷疑過成人儀式是白嬤嬤騙她,不許她與海塞姆在一起的藉口,想讓海塞姆因她不是處子而嫌棄她。但是白嬤嬤準備了一整套東西叫她學習,對此甚為看重,稍許打消了一點她的懷疑。
沒想到在跳舞的時候,她全情投入由衷感受到莊嚴與神聖——平時偶爾隨白嬤嬤念誦經文時無法感知,彷彿神佛法駕光臨,接受她的獻舞。在那一刻,她真真切切有種被神看見的感覺。
「那個,有些動作我在克孜爾石窟裡見過,跟壁畫很像。白慈,我一直以為你是瑪尼教徒。」被白慈手把手引導,摘下面紗,露出她雕塑般嫵媚的臉孔。
莊申的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呼之欲出。
其實她有點好奇放任下去會發生什麼。又有點膽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承受住放任的後果。
矛盾之下,只得絞盡腦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