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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享福,不曾經過文書,也不曾入了家譜,既然你與凱南兩情相悅,五姨太這個身份和稱呼就一筆勾銷,到了美利堅,我就讓太太做主給你和凱南完婚。”
這下子翠喜真是既驚又喜,一個禮拜之前,老爺交付的事情她沒能完成,本以為她與二少爺再無希望了,沒想到竟然有此意外之外,她看向白凱南,明明說得是他的婚姻大事,他卻一臉的冰冷漠然,恍若未聞。她壓下心底的酸澀和痛苦,不停地對自己說:二少爺只是習慣了緘默和麵無表情,我陪伴了她這麼久,時時關心、處處周全,想來他對我也該是有些感情的,只是不愛表現出來罷了。
翠喜雙膝跪地,千恩萬謝地說了一趟話,房間裡便靜默了下來,良久,白凱南開口了:“老爺、太太,無事的話,我就先告退了。”說完也不等人回答,直接要跨出門檻了。
白廉收了笑容,聲音沉沉地叫住他:“你還想著周曉曉嗎?你一直說她沒死,還真被你說對了,她活著、活得風生水起,她跟魏軍長的兒子戀愛同居了數年,等到他結婚了,就飄然而去,改頭換面之後又來到了申城,她憑著自己的美貌和智慧結交各行各業的優秀男子,黑幫頭目、洋人買辦、商人、醫生、軍官,但凡她出手沒有不手到擒來的,心甘情願地任她驅使利用的,她經商弄權、謀財害命、無所不至,在申城混得是風生水起,她沒有一刻想到過你,甚至翠喜告訴她你為她害了十幾年的病,她都無動於衷,只顧著跟人風流快活,連抽出一刻時間看你都不曾。”
白凱南臉色灰敗,一腳在門內、一腳在門外,半握著的拳頭不停地哆嗦著,不知憤怒還是傷痛,牙齒咬得“咯嘣咯嘣”響,晶瑩的水滴從他那被頭髮遮掩的臉盤上落下來,濺落在腳下的灰塵裡,滾了兩滾,像是染滿了塵埃的珍珠。
翠喜忍著心中的嫉妒、怨憤和酸苦,也苦口婆心地勸:“二少爺,你就忘了小姐吧,少爺和小姐一起長大,難道還不瞭解她的性子嗎?喜歡了就千好萬好,不喜歡了就一無是處,一點氣力也不會浪費,少爺還記得我給你講小姐小時候的事嗎?那時候小姐剛到府中,下人給小姐上了發餿的包子,吃完了以後,小姐好連著吐了好幾天,從那以後,小姐就再也不吃包子了,不管那包子做得多好看、多美味、別人吃得有多香,她再也不肯吃一口的,二少爺,我求求你,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當初,你棄小姐於不顧在先,又和她最厭惡的明慧小姐定了親,只這兩點,小姐就永遠都不會回頭的,更何況後來周家滅門——”
說到這裡,她的話被白廉打斷了:“不要再說這些了,夫人,扶著凱南在沙發上坐吧,地上涼,別讓他傷了身體。”白凱南任喬氏和翠喜將他按在了沙發上坐著,突然,他惶急地抓住翠喜的手:“你是不是已經見過她了,她在哪?”
翠喜愴然:“少爺,事到如今,見之何益,那次,我和小姐說了少爺生病的情形,小姐聽了完全無動於衷,我求她過府中看望你,她也多有敷衍,少爺,小姐對你不過像個陌生人,見之何益啊!少爺,你就忘了她吧,這樣於你與她都好啊。”
白凱南望著她,愴然飲泣,痴痴地說著:“我當然知道她不會回頭,更不敢奢望她能原諒,我求老天讓我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她一面,就見了這一面,我便死而無憾了,翠喜,你帶我去看看她吧,哪怕只看一眼、只一眼。”翠喜
聞言,忍住哭腔:“少爺。。。。。。”白廉覺得現在沉醉於這些兒女情長,簡直愚蠢之極,她給喬氏使了個眼色,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正好。
他正在暗自沾沾自喜,算盡了沈林的理智和情感,就算她有通天徹地之法、神鬼莫測之能,今天也要讓她有去無回。如果能讓她交出讓人起死回生的秘法,他不但能擺脫病老之苦,說不定還能返老還童、永葆青春,何必寄望那只有五分之一生機的器官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