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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便不會無所作為,就像她不會一聲不吭地任他們欺負。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會完全按照父親的指令行事。
座位有限,每個人該坐的位置也早已被安排好,就算雙胞胎已被逐出宴會廳,塞拉菲娜。多拉蒂仍然要與諾堤同席。
侍從為她拉開椅子,女孩向對方道謝過後,隨即落座其上。她坐在長桌盡頭,接近主席的那一端,對面是諾堤派來的出遊監督者,負責把資格者送到主辦是次出遊的多拉蒂家裡,並且處理好出發前的大小事務──名字好像是卡奧。諾堤?
或許是她多心,對方待她的態度竟然沒什麼敵意,甚至帶了幾分長輩看晚輩一般的親切感。塞拉菲娜。多拉蒂不習慣接收來自陌生人的惡意,然而來自敵人的橄欖枝讓她更不舒服。諾堤家族不至於對她毫無防備,女孩也不可能回應對方的示好。起碼不在父親和那麼多的族人面前。
她不敢再與卡奧。諾堤對望下去,只好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旁邊的人身上。塞拉菲娜看了看斜對面的黑髮少年,和他碟上的名牌。路迦。諾堤,她想她聽說過這個名字。
和身為下任家主的長姐同齡,他也是個四元素共鳴者。縱觀諾堤家族的歷史,能用四元素的法師並不算少,他卻無疑是最特別的一位:對治療魔法共鳴力為零,這代表他痊癒的速度與普通人無異。
這本算是個致命的缺點,為此褫奪他的繼承權也不算過份,更何況他是族中長子,所承擔的責任本就比其他法師重。但他的祖父──諾堤家族當下的掌舵者──似乎相當偏愛他,甚至為了彌補這個不足,而賜予他現世任何一個法師也無法匹敵的力量。
不會有一個神智正常的人敢惹上龍族,路迦。諾堤在大陸上闖出名號,只不過是早晚問題。至於他以手中之劍為善還是作惡,那名號又是褒還是貶,就全由他自己來決定了。
就像是多拉蒂因其髮色而被冠上黃金之名,髮色黑似鴉羽的諾堤家族也被人形容成暗夜。她眼前的少年也不例外。路迦。諾堤的黑髮蓄到肩上長度,撲克臉與天然卷毫不協和,卻也正因如此,生出幾分少年人獨有的可愛。
瀏海之下,是諾堤標誌性的湛藍色雙眸。他的眼眸好像比其他人還要更深邃一些,那眸色漂亮得好像極南之海,在光線之下又會變成冰藍色的潮汐,無論呈現哪一種顏色,都讓人一眼看不到底。鼻樑比她的還要更高,唇弓形狀不甚分明,雙唇薄而色淡,但形狀仍然漂亮。
不細看的話大概注意不了,路迦。諾堤的左眼角有一顆淚痣,大小不算顯眼,顏色卻深得好像是用墨點上去的一般,稍稍軟化了少年眉眼中的冷漠。
他長得相當,此刻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面,也比她高出大半個頭。這樣推算下來,如果她與對方並排而立,應該正好差上一個頭的距離。
塞拉菲娜這才想起,這一路上,對方好像未曾開過口。
是不喜歡說話嗎?
似乎察覺到她在打量,路迦。諾堤把自己的酒杯往側移過兩寸,方便侍從倒酒的同時,又半轉過臉,問了一句酒的品種。直至僕人轉而服務下一名客人,少年方施施然抬眸回望,似乎用雙眼問“有何貴幹”。
比發現別人偷看自己更尷尬的事情,莫過於偷看別人被抓著正著了吧。塞拉菲娜眨了眨眼睛,正想要找一個不那麼荒唐的藉口,卻有人已為她解圍。
“──多拉蒂小姐,”卡蓮放下湯羹,禮貌地向她搭話,“不好意思,可以把妳左手邊的餐桌鹽遞過來嗎?”
……得救了。
女孩拿起了白瓷小瓶,遞給旁邊的人,再一個接一個地將之傳過,最後直至小瓶到達卡蓮手上。塞拉菲娜一臉認真地目送鹽瓶,在心裡默默倒數,在跳上三位數之後才敢以餘光再瞄一眼對面,路迦。諾堤早已托腮看著紅酒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