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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篤定,“就憑宮主你對劍訣勢在必得。”
東方飛輕哼一聲,“你且說來聽聽。”
“以此劍訣換我師姐弟三人的性命及自由,我等對您自是無甚用處,恐礙了您的眼,不過一旦您得了那絕世武學,稱霸武林,一統江湖自是不必說,更甚者橫掃天下,執掌乾坤,坐那至尊之位亦無不可。”
穆柯一口氣說完,仔細看了看東方飛意味不明的表情,不禁心內惴惴,勉力保持鎮定,試探一問:“不知宮主以為如何?”
東方飛笑得詭秘,“甚妙甚妙,便依你所言。”
穆柯不由與楊佑禪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疑慮,東方飛何等冷血之人,怎會如此好說話,她一時間躊躇起來,左右思量仍無頭緒,不禁愈發難安。
穆柯咬著筆桿,眉頭緊鎖,卻不知如何下筆,她雖看過石壁上的劍訣,但並未無過目不忘的本事,且時日已久,她只模糊記得零星幾句,要默寫出全部心法實是不能。況且她並非真要將劍訣交給東方飛,若他得了此劍法必定為禍蒼生,屠戮天下!她只想拖延時間,以圖脫身之計。
她越發煩躁,索性丟了筆,起身跺步,望著這方寸之地更覺憋悶,東方飛將她關在這間密室之中,何時寫出來何時便可出去。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事已至此,她只得真真假假,胡編亂造一番了。
密室的門忽地被推開,楊佑禪提著食盒進來,徑自步到桌邊端出飯菜。穆柯凝目看他,一股子酸楚的感覺驟然湧上心頭,恍若回到了儲秀峰上那段日子。
他回過頭來,目光微滯,上前拉著她到桌前坐下,又將飯碗放入她手中,這才柔聲道:“吃飯吧。”
她盡力平復心緒,緩緩吃起來,楊佑禪靜坐一旁,眼中含淚,“你知道嗎?以往每每見你進食都會讓我以為你吃的是絕世美味,可此時我卻沒有那種感覺了。”
穆柯澀然,不知如何介面,只覺口中的食物難以下嚥,如鯁在喉,一碗飯竟吃了許久才見底,放下碗筷,抬起頭來便與他的視線相遇。
她不由愣住,似乎在這一瞬間讀懂了他眼中深藏的情意,當年二師兄常說她不解風情,言猶在耳,此時想來她確實有負於他。情愛之事,她素來遲鈍,遇到燕無極之後,她不自覺動了心。到如今見到楊佑禪的神情,再憶起兩人相處的細節,猶如當頭棒喝,終是恍然明白小師弟對自己那份隱晦且藏得極深的心思。
只不過明白得太晚了,不可否認,燕無極已在她心裡深深地紮根,要忘記已是不能,念及此更添惆悵,也不知那廝現下如何?
三日後,穆柯踏出密室,當東方飛接過她遞上的劍譜,面色雖平淡,目中卻極快地閃過一抹異光,不停翻閱,越看眼中的異色越盛。
穆柯腦中的弦繃地死緊,背心滲出細密的汗珠,深怕他看出其中的端倪。忽而之間,他一把扣住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她愕然,腳離了地面,脖頸上的痛感讓她呼吸凝滯,面色通紅,作無用掙扎。
東方飛表情猙獰恐怖,“你膽子夠大,不知這命是否也一樣大!”
她絕望閉眼,耗時三日絞盡腦汁,編出自認以假亂真的東西竟被他一眼看穿,此人太過精明,看來她今日終是難逃死劫,事到臨頭,她竟覺得無所謂,這一年多來的擔驚受怕也算到頭了。只是到了九泉之下,她無顏面對父親,她答應過他要好好活著,卻做不到了……生死一線之際,她忽而想到自己還有許多想做的事沒做,想去的地方沒去,想再見一面的人沒見……
靜候一旁許久的楚旋見東方飛真要掐死穆柯,不由出聲勸阻:“請宮主息怒,若殺了她便得不到劍譜。這丫頭狡猾得很,依屬下愚見,得叫她吃點苦頭才行。”
她話音落東方飛便放了手,穆柯狠狠摔倒在地,驟然吸入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