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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這張做得好。&rdo;
&ldo;廢話!這張是真的。我那同事，我那同事真是……&rdo;老景本想說笨蛋，但又覺得背後說同事的壞話不大好，只得改口道，&ldo;木訥!&rdo;
老四海成心氣他：&ldo;人家一點兒都不木訥，他親自打的電話，親自證實了我說話的真實性，挺負責任的。好人啊!辦身份證的錢是他出的，我給他，他不要。人家說：自己是沒那麼錢，有錢的話他也應該出點兒。多好的人!&rdo;
老景清楚同事是辦理戶籍的，戶籍警的基本要求是認真負責，心眼自然不會多到老四海那個程度。老四海這壞蛋利用了人家的同情心，好在是人壞事不壞，雖然人是騙子可那事卻是真的，這個狗東西!他哼哼著說：&ldo;你辦假證花錢了，弄個真的倒沒花錢，缺德!將來等我把你抓起來，最好由我來當法官，我保證能多判你兩年。&rdo;
&ldo;你先別抓我，方惠的病已經惡化了，這個身份證已經派上用場了。&rdo;老四海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氣短，立刻又橫起來了，&ldo;假亦真時真亦假，假的需要花錢，真的也需要花錢，我花了時間就等於是錢。在社會上混，你有個名義，我沒有，這就是你我的表面區別。法律保護好人可也保護壞人，我是騙壞人的錢去幫助好人，這就是你我的本質差異。&rdo;老四海是真希望和這個警察多聊幾次，這傢伙能激發出自己內心深處的很多玩意兒。
&ldo;少說好聽的，你主要是幫助你自己。&rdo;
&ldo;我是達則兼顧天下，窮則自善其身。&rdo;老四海小孩一樣爭辯起來。
&ldo;你就會撿好聽的說。&rdo;老景呵呵冷笑著，居高臨下地說，我審問過好幾個與你有牽連的罪犯。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可我估計你小子手裡至少得有好幾百萬呢。有那麼多錢你卻只建了一所希望學校，只幫助過菜仁一家。嘿嘿，你還真別把自己當好人，你不像。&rdo;
老四海乾瞪著眼，想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ldo;勿‐‐勿以善小而不為。&rdo;
&ldo;你結巴什麼?沒底氣了吧?&rdo;老景見自己的反擊終於見效了，立刻高興起來。他坐到老四海身邊，接著刺激他。&ldo;今天之所以和你見面，還有一個事呢。我們公安局覺得菜仁挺不容易的，已經批了一筆撫養費，你通知菜仁的孩子來領錢吧。嘿嘿，我們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置好人於不顧。&rdo;
&ldo;難說……&rdo;
老景見他一翻眼睛，知道這小子馬上就要提老爹的事了，趕緊叉開話題道：&ldo;我聽說方惠一定要換腎，就沒別的辦法了?&rdo;
&ldo;她不換。&rdo;老四海在椅子扶手上拍了一把，垂頭喪氣地說，&ldo;她說她換不起，她不能拖累人。&rdo;
&ldo;你不是有辦法嗎?&rdo;
&ldo;他們這家人你還不知道?自尊心都特別強，死擰死擰的。我說我有錢，可人家不用，人家‐‐人家讓我自己攢著，你說這錢是攢出來的?老實人才攢錢呢。可他們的腦筋就這麼落後，我又能怎麼辦?&rdo;老四海氣呼呼地說。
&ldo;人家是正派人。&rdo;老景道。
&ldo;我不正派，可我還是沒辦法。&rdo;
&ldo;只能以家屬的名義，直接把她送上手術臺。&rdo;老景望著滾滾車流，臉上全是木然。
&ldo;她沒有家屬了。方竹太小，難道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