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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阿兄遠在西域,以後長年見不到面,阿孃也在京城裡,至多一個月見面一回。”
尚坤靜坐在床邊聽阿圓說出下文,她偏頭俏皮一笑,“可郎君就在我眼前,阿圓什麼時候想見都能見到。”
尚坤唇角漾開笑意,握緊了她的手輕聲附合,“對,阿圓隨時都能見到我。”
小心眼的男人,憶君腹誹一句,趁尚坤不注意抽出自己的手,跑到書案前抓起單子,一溜煙跑出屋子,高揚聲調:“時候不早了,郎君多保重身子,早點歇下,恕阿圓告退回屋。”
尚坤倒在床上放聲大笑,震得屋樑上灰塵落下許多。
聽到郎君發笑,院裡的放下一片心,各忙活各的,阿苒服侍憶君躺下,也不再去想郎君是否會來。
正屋的燈一直亮著,幾個得力的心腹親衛進出不斷,瞥見一個高挑消瘦的背影,阿苒微微失了神,靠在外間的圓桌邊打旽,直到後半夜,正屋燈光熄滅,一個高大人影走進東廂,她微微福個身,掩門出去。
尚坤換過寢衣,把阿圓的半截胳膊放到被中,躺在她的身邊,細細回想近來發生的諸事,一件一件從腦中過一遍,分出條理和章法。太平日子過久了,也該輪到颳風下雨的天氣。
阿圓一心念著她的阿孃和阿兄,羅家肯定被人盯上了,有人想借此做出點文章。暗夜中,尚坤冷哼一聲,攬過軟香溫玉的人兒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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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坤人在青峰嶺,京中有心想打探他動向的人可真不少,靜安長公主出門被人纏著問了許多回,連進宮向兄長請安也被套問話,說真格的,她心裡著實不安。
裕安帝和顏悅色問道:“平安奴又去了青峰嶺,朕彷彿聽到一兩句閒話,說他眉心生出硃砂印,羞得不敢見人。真沒想到,朕的外甥也有怕羞的時候。”
靜安長公主溫笑答話:“坤兒哪是怕別人說,阿兄又不是不知道,他新寵著一位侍妾,恨不得把心掏出來捧給人家。那眉心的紅印就是兩人在房裡胡鬧抹上的,誰料一時半會去不掉。”
裕安帝笑了,追問真有此時,靜安長公主點一下頭,喛聲嘆氣:“這孩子寵人寵得沒譜,一個小小的姬妾嚷著京裡天熱,他轉眼就帶著人出京避清靜,把我和阿姑都扔下不理不睬。這兒子,白生他一回,我都比不上一個小丫頭有臉面。”
尚家一位小姬妾及笄的排場之大,京中傳著沸沸揚揚,裕安帝也有風聞,他膝下受寵的兩位小公主也嚷著請晉陽大長公主,讓她做及笄禮的正賓,裕安帝都沒敢應下。他那位嫡親姑母天生優越感強壓著別人一頭,愈來愈瞧不上皇家這幫小輩的侄子侄孫們,裕安帝自問單憑臉面他比不過親外甥。
想到此處,他再感慨一回:“七娘從小心念著平安奴,到頭來卻是她自做多情,平安奴得了新寵,那個禍害悶在自己宮裡哭了好幾天,想起來都讓朕心疼。”
靜安長公主不置可否,輕嗔兄長:“坤兒的牛脾氣,我說了他全當成耳邊風,他可是把七娘一直當成小妹妹,再沒別的心思。再者,阿姑的例子在前,這強扭的瓜不甜,咱們還是別替小兒女們操這份心。”
尚家已經有兩位公主和一位郡主,再嫁進來一位公主,頂天的隆恩未必是好事。坤兒能讓著長子,可七公主進門不一家能謙讓泰寧,妯娌不和,時間長了兄弟也會生出嫌隙。
靜安長公主明白,眼下的局勢,是虧欠坤兒許多,相比有可能兩個兒子爭鬥兩敗俱傷,她更情願只虧著一個人,還有個補償的機會。
只是信口一提,裕安帝擺手做罷,不再說結親的事,又和胞妹閒話幾句,才許她出宮回家。
阿兄這是生出疑心了罷,靜安長公主面上鎮定心內卻是忐忑不安。若不是她親眼見證,也很難相信公公私下豢養兵軍士的事丈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