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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呆在別院不許鬧脾氣,有事等我回來再提。”
尚坤輕撫她的鬢角,往她手心裡放下一樣東西,俯看亮晶晶的雙眼,微微笑了,“記得收好它。”
憶君抓起手裡的東西,這是昨天他送的那半枚圓字印章,當時急著向大長公主請安,把東西就擱在正屋書桌上,晚上回來又吃醉酒,根本不記得曾經收到這樣的禮物。
尚坤如此重視這枚石頭,肯定有憶君不知道的原因在裡邊,她不禁生出好奇,認真看向尚坤相問,“郎君,這枚印章到底有什麼用處?”
尚坤微笑不答,親呢捏一下阿圓的面頰,叮嚀道:“我走以後,任誰來都不許放進門,除了祖母她老人家,就是阿孃來,你也要擋住她。別怕,一切有我,我會向她解釋清楚。”
“那要是兩位公主一起來呢?”憶君覺得這點很重要,憑她一個小侍妾,沒能力擋住公主的怒氣,先問清楚討張免死牌。
“全都擋在門外”,尚坤說話頓了一下,又換副神情壞笑,“祖母人老成了精,才不會來青峰嶺,別人在她面前耍花招也要掂量一二。”
正因為有晉陽大長公主坐鎮,四十餘年來尚家穩如磐石,不僅洗刷前辱,家族更是蒸蒸日上,遠比歷朝歷代都要顯赫威揚。可惜老國公和她離心離德,夫妻兩人同床異夢,白白辜負晉陽大長公主一片赤血熱誠。
祖父做事有他的理由,屯下私兵,廣結善緣,臨了甩下爛攤子給尚坤,又要周密計劃把這事遮掩過去。
憑著直覺,他把阿圓當成最親近和信賴的人,他知道,她不會辜負他的真心。
哦!憶君點一下頭,可是尚坤眉心那道紅印記怎麼辦,塗了印泥沒十天半個月去掉,她猶猶豫豫說出,確實覺得自己幹了一件蠢事。
試想武英侯頂著一張塗了紅印記的臉出門,上京城裡還不得掀起半城風雨,尚家兩位公主當成一件趣事笑談,也全看在尚坤的面上。若不然,憶君早被髮到那個沒人的角落裡受冷遇。
尚坤眉心紅記襯得他更加俊美,此時開心敞嘴笑更如繁星璀璨,他的阿圓知道替他擔心,一塊破紅印又能值什麼。外面紫驊騮輕嘶催叫主人現身,他卻拿濃得化不開的情意盯著阿圓,盯得她知羞輕闔雙目,一對羽睫扇動,一下下劃到他心底。
就在瞬間做出決定,尚坤拉起阿圓,趁著她又犯迷糊勁兒,用力吻向她,大掌緊託她的後心,就像是想把兩人合二為一。
憶君被鬧個措手不及,茫然由他擷取,呼吸都快停滯,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意識在這一刻停止。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才停下動作,鄭重道:“阿圓,你等我回來。”說完放下人,徑直走出屋子。
聽見外面的動靜漸漸消失,憶君才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一摸臉都是滾燙,她輕撫向嘴唇,確信昨夜沒做夢,那個人的的確確曾經吻過她。
從近午時分一直到天色近黑,她都呆呆坐在床上,心情變幻數次,情緒也無數次波動,微笑一下,又氣惱一下,心中像開了染坊,五顏六色百味雜陳。
“夫人,您都一天沒用飯,廚房送來易克化的粥點,不妨少用一點。”阿苒小心翼翼在旁提醒,郎君走之前特意交待過要照顧好夫人,她不能輕心大意。
“好”,憶君隨口應一句,準備下地先去淨房,剛掀起被子,又想到手裡的半枚圓字印章,在手心裡攥了半日都沒覺察到身上多出一件東西,她這是有多走神。趁著阿苒帶婢女們收拾床鋪,她把那枚印章塞到一個貼身荷包裡。
小巧豔麗的繡花荷包,那是羅大嬸為女兒親手繡制之物,裡邊裝著從寺裡討來的平安符。她也是從不離身,晚上睡覺也要塞到枕頭底下,聆風院上下包括尚坤全都知曉,先把印章收到荷包裡,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等閒了再想法子收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