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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直接命人帶上夏二郎,天子的眼皮抽搐不已,明白自己入了套,暗害武英侯的事豈是夏二郎一個人能幹得了的?!
毫無疑問,夏二郎是死定了,晉陽大長公主要求侄兒治安國公府的罪,就差在宮裡安家,聲勢浩大震得六宮粉黛全裝了死人。
靜安長公主也天天進宮到兄長面前哭啼,哭她的長子先天體弱,哭她的次子立下汗馬功勞,為何有人在背後下黑手,兄長不願意嚴懲元兇,莫不是他的授意派人?又哭父皇、母后去得早,任由別人欺到她頭上。
可想而知,裕安帝焦頭爛額,破天荒禁足夏皇后,派了貼身內侍帶著御醫上青峰嶺,只為一件事,趕緊招尚坤回京。
說話的內侍臉笑成一朵菊花,小心討好道:“小侯爺,你再不回京,大家可是沒法睡安生覺。”
尚坤不置可否,慢條斯理道:“煩請內侍回去告訴舅舅,等我養好傷即刻回京。”
內侍就差跪地喊爺爺,陪著笑臉小心翼翼道:“咱家帶了掌院御醫,可否請他進來給小侯爺把脈。”
尚坤走近,居高臨下看著內侍,皮笑肉不笑,“不敢,誰知道御醫姓什麼。”
內侍額頭冒汗,尷尬笑一聲,輕嘆又白跑一趟,留下裕安帝的賞賜,他特意指著一對翠中透紫羅色的翡翠玉鐲,言外有指:“月初才進到宮中,僅此一對,皇后娘娘都沒有,大家從庫裡挑出來賞給小侯爺。”
尚坤黑眸犀利盯著內侍看,對方乾笑兩聲溜之大吉。
世間僅有?尚坤拿起玉鐲仔細品鑑,細一看,玉色通透晶瑩,翠中夾紫,紫中泛血紅,豔潤亮麗,絕世珍品,確實很美。
青峰嶺住了一個女孩,大家不分青紅皂白使勁往來送女兒家的穿戴用物,連舅舅也來投他所好?
尚坤啞然失笑,隨意放下鐲子,踱到視窗看屋外,雲淡風清,一縷縷花香隨風吹散,好久沒聽到院裡阿圓的腳步聲,大概是被他嚇著了。
“曲四郎”,聽有人喚自己,曲四郎將手中長戩交給同伴,進屋聽候。
“把這對鐲子給阿圓送去。”尚坤停頓一下,撫著下頷再叮嚀一句:“告訴她,我不喜聽見細微的響聲。”算是解釋吧,他這麼想。
這兩天阿圓躲在房裡不出來,也不見郎君相問,曲四郎以為又沒戲,乍聽到吩咐,他愣一下,應喏去辦差。
“郎君特意吩咐讓你戴上鐲子,還說以後你在他身邊時,千萬不要發出聲響。郎君耳靈,什麼都能聽見。”話經曲四郎一說變了個味。
憶君聽得心驚膽顫,深覺手裡的錦盒是塊燙水山芋,想直接拒絕,看看曲四郎的面色即能明白行不通。沒法子,她慢悠悠開啟盒子,那對鐲子堪堪順著她的手骨滑到腕上,冰涼的玉器瞬時從腕上冷到心底,她該怎麼辦?
青峰嶺的人並不知曉京城裡有人比憶君更要驚心,聽聞尚坤身邊帶著一個妙齡少女,各府上已經送去無數的衣物首飾,連宮裡也驚動,賜了兩樣首飾,柳嫣然搖頭連說不信,淚珠已是成串滾落。
柳嬤嬤苦口婆心勸道:“老奴親眼見世子夫人打發人送東西,有那知底細的人透出一兩句,兩大箱衣裳料子比姑娘用得都要好,還能有假。”
這點訊息還是柳嬤嬤花了功夫塞金子打探得來,柳家主僕在尚府無根無基,全憑老國公一人照看,數年下來拿著尚府的金銀柳嬤嬤也籠絡了幾個小嘍嘍,頂多能在院裡打探訊息,別的再插不進去手。
老奴明白,若老國公不在,她們主僕定會被尚府掃地出門,所以她才上趕著挑唆柳嫣然去接近尚坤。一來為以後尋個靠山,二來想為故去的老小姐出氣,給大長公主心裡添堵。
柳嫣然少女心懷,一顆芳心全系在尚坤身上,聽到這樣的訊息,哭得天昏地暗幾欲暈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