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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像鄰家阿姐那樣,冬天不怕冷,由著性子打雪仗,我更想騎著馬繞上京跑一圈。”憶君沒說出話是她不想像個廢人一樣,成天讓家人擔心。那怕能繡出張帕子,總是她能幹點什麼。
憶君的夢想很簡單,簡單得讓子君想要哭,原本放在妹妹肩頭的手稍用力,重新露出笑容:“會的,阿圓的夢一定能實現。”
尚顯一直站在幾步開外,盯著羅家這對兄妹若有所思。他神情悠長,不時輕撫纖離油亮的毛髮。
這萬金難求的良駒,上京城不知多少貴女夢想擁有它。纖離見了憶君不認生,也算是緣分吧。
憶君上車休息,子君和尚顯尋了地方任馬兒吃草,他兩人面河而坐,賽著打水漂,一圈圈波紋在水面不息,驚動河中魚兒,不時跳躍出河面。
子君捲起褲管,拔出身上佩劍,一步步踱到水中,好抓條魚兒給妹妹燉湯喝。尚顯也做著同樣的舉動。他倆專心捉魚,一時不察纖離順著青草地遠離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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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山翠野,白水蘋蘋,棗紅色馬兒姿態優雅,宛若精靈倘佯在曲江邊。
蹄聲隆隆,一隊人馬襲捲塵煙從官道飛馳而過,跑出一里多路後,打頭的人折返回來,目光定在棗紅母馬纖離身上。
“是匹好馬,給個價,小爺今天就帶走他。”說話的人年約二十歲左右,青玉冠束髮,眉挺目朗,薄唇輕抿,英氣逼人;一身流雲錦,寶帶纏腰,儀態非凡。好像眼前的名駒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已對著幾個隨從議論何處安置棗紅馬。
杏兒得令守在馬車外,見來者不俗,哪裡敢應聲,輕聲喊憶君下車,自己一溜煙跑向河邊求救。
馬上的人見是位明媚俏麗的小美人,更加來了興致,半俯下身子,手中把玩著烏木鑲紫金竹節馬策,語帶輕佻:“小娘子,這馬是你家的?”
上京城中多權貴,憶君打量著對方二十多人衣著不俗,跨下座騎毛色油亮,馬頭高昂,來者非富即貴。她很小心回話:“阿兄牽來別人的馬,借用兩日仍要還。”
那幫人當即鬨笑,“憑他是誰的,咱們還買不起,又不是白拿。”
憶君輕咬唇沒接話,對著權貴單憑她一個女兒家,再伶牙俐齒也無濟於事。她清楚自己分量和本事,舌戰群儒以弱敵強的事幹不來。
領頭的公子倒比他的隨從要涵養好,溫聲再追問一句:“小娘子,莫怕。爺只想這匹馬,你只管開個價。”
“大長公主的馬你也能買下?”尚顯冰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聽到杏兒報訊息,他和子君扔下才捕到的魚,幾步趿上岸,都來不及放下褲管,大步流星趕著來。
來了救星,憶君放鬆許多,不再緊繃著,幾步走到子君身邊,偎在兄長身邊看熱鬧。
打頭的貴公子看見尚顯,頓時笑容凝固,上彎著嘴角恢復平直的曲線,眼中冷意橫生,緩緩坐直身子。他身後的一眾隨從也全都靜寂無聲,好似全都被堵了口。
子君輕拍妹妹的手背,低頭彎腰放下褲管,解開袍角,向前一步同尚顯並肩而立。
尚顯仍是水中那副模樣,兩人拱手做揖道:“小的見過安國公府世子爺。”
那位夏世子犀利的眼神掃過尚顯與子君,從憶君臉上掠過,最後落在纖離身上。只片刻間,他收回目光,輕哼道:“再好的東西,沾了尚字總讓人倒胃口。我們走。”
夏世子後一句是對是眾隨從說的,話音才落,人已縱馬出去,傾刻間,夏府的隨從們也全都揮鞭跟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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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中的‘北上南下’,大名聽了有三年,總算今天得見真容,憶君的目光追著夏世人一行人背影看出幾里路。
“今天算不算惹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