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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嬸往女兒碗裡挾幾筷子菜,眼皮都不帶抬,輕嗤一聲:“什麼大長公主,只不過是個寄養在國公府的表小姐,沒爹沒媽,老國公把她當成親孫女養。”
杏兒嘴張得老大,一臉驚愕。早上見到的那隊車馬陣勢大的不得了,同樣是小丫頭,身上穿的比自家姑娘都要強十倍,髮髻上珠花閃亮發光。
小丫頭都這樣,表小姐還不得裝扮成天仙,還有尚府的大長公主、長公主。。。。。。
杏兒徹底失去了想像力,無精打彩站到憶君身後伺候著。
羅大嬸有幾分得意尚府的勢大,又覺得小丫頭實在是沒見識,她也吃了七分飽,放下碗筷清了清喉嚨:“我跟你們說,大長公主、長公主出門身邊少說也跟著兩三百號人,全副的儀駕要擺足。”
聽羅大嬸又要開始講尚府的輝煌,憶君適時打岔道:“阿孃,等用過飯,我再到阿兄房裡去一趟,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與別人家的榮華比起來,還是自家的兒子重要,羅大嬸收了談興,滿腔的心思又投入到迎接子君回家的事上,撇下憶君風風火火去了前院張羅。
杏兒來羅家不到一年,還沒聽夠羅大嬸顯擺尚府,別人可就不同了,憶君少說也聽了百八十遍,差點都能背出尚氏的族譜。
尚家老國公爺娶的是今上的嫡親姑母晉陽大長公主,兩人只生下一子即現任定國公。皇家又把今上的同母妹靜安長公主下嫁給尚家,姑表兄妹結親膝下也只有兩子。
長子尚均便為世子爺,聘了淮安王的女兒做正妻;次子尚坤就是武英侯,年過二十還未娶妻,至於原因京中各種說法都有,不聽也罷。
用過飯,憶君回屋補覺,睡得迷迷糊糊間,被一陣爽朗的笑聲給吵醒。不用問,肯定是羅家的頂樑柱羅子君回來了。
人還在大門外,聲音早都飄進家門,要怪就怪羅家實在太小。小三進的宅院外院咳嗽聲大一點,後宅廚房裡都能聽得到;後院的丫頭擦個香粉,站在青魚巷也能聞得到。
隨著笑聲愈來愈近,憶君睜開迷瞪的眼,頭頂上一張從半大小子褪變成陽光青年的臉,和她有五分相似,笑起來滿室似亮堂許多。
若說以前的憶君帶著病態的嬌弱,子君就是太陽底下最茁壯的小苗,永遠敞著一口白牙笑得開心,那只是他的表像。
憶君最清楚真正的子君是什麼樣子,在她剛穿越來半死不活時,常常夜半有人在她耳邊輕輕啜泣,溫暖的大手一遍遍為她擦洗頭臉手臂。
“阿圓,你一定要活著,阿孃她只剩下我們兩個了。只要你能下地走,活蹦亂跳,阿兄什麼都答應你。”
經歷了祖父母的去世,又與父輩打官司,後來和母親撒破臉。憶君覺得她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有時在想若是把房子一分為二分給父母,會不會換來他們的真心疼愛?
也就想一下,那是不可能的事。以前想和父母吃頓飯都是奢望,他們永遠都沒空,一套房子換不來親情卻能割斷親情。
躺在病床上懷疑著人生,憶君真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哥哥,如果上天能讓她好好活下去,她絕不辜負自己和身邊的親人。
第3章 貴客登門
憶君還在愣神,都忘了張口叫阿兄。
那廂子君毫不客氣,一把撈起才睡醒的妹妹,不忘在她臉蛋上掐兩下,完了搓著手指滿有成就感道:“不錯,阿圓終於長出點肉。來,快叫阿兄,我有好東西給你。”
那口氣就像對小狗、小貓說話,或者像是對四五歲的小小孩說話的態度。
憶君不滿,怪聲怪氣喊了一聲阿兄。
子君這才滿意地放下妹妹,半蹲下身子在她對面仔細端詳,星眼亮晶晶,面板也曬得黝黑,整個人同兩年前大不相同。
羅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