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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推及到兄弟、姐妹、親戚,那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她們沒有朋友,因此不會有友情,她們根本不懂得這種感情。
現在,居然有了一個鄭妥娘,不但懂,而且還懂得十分的深刻,這是多麼可貴的一件事。
朝宗怎麼覺得妥娘可愛之處,簡直是無可比擬的,連香君都不能比。
早上,為了還阮大針的銀子,香君還去向她挪借了一百多兩,她毫無猶豫地就拿了出來。
那是她的私房體己,是她含淚市笑,一點一點地積存起來的,而她卻毫無吝惜地拿了出來,明說是借,卻是心照不宣的贈與,這是不要還的。
朝宗覺得自己虧欠妥孃的太多了,香君為他所作的犧牲也是不少的,但那是可以償還的。
只有對妥娘,這虧欠將永遠無法補償。
雖然在妥娘而言,他接受了幫助,就是最好的補償,能夠為自己所關心的人盡一點心力,解決對方的困難,這種心裡的滿足是無以比喻的。
可是朝宗卻不能這麼想,究竟,他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認為理所當然地接受下來。
他心中萌起了一個衝動看看妥娘去。
至少,也該謝謝他去。決定了,朝宗就舍了文廟,又改向舊院走去,但又怕太早,找了個沒人的小館,用了飯後來到了妥孃的香閨,卻聽見裡面鬧哄哄的,好像人很多,朝宗皺皺眉頭。
他沒想到妥孃的生意會這麼好,才過中午不久,居然也是高朋滿坐。
不管是對朋友也好對女人也好,朝宗天生有一種獨佔性的心理,所以他不太喜歡與人共享快樂,也不想去湊熱鬧,正想退出去,卻又被鄭家的小廝瞧見了。
他立刻迎了上來,笑道:“侯相公,您可來了,小的到媚香院去請了您兩三趟了。”
“啊!到媚香院去請我?”
“可不是嗎?香君姑娘說您出去找朋友去了,恐怕兩下子錯開了,因為您要找的人全在這兒,正在說著一件剛發生的大新聞呢!”
“剛發生的大新聞?是什麼新聞呢!”
“復社的相公們,在明倫堂上狠揍了阮大鬍子一頓,是吳相公領的頭,把阮大鬍子的騷鬍子拔了個精光。”
朝宗聽得十分驚奇,連忙問道:“吳應箕把阮大針給打了,而且是在文廟的明倫堂上打的,為什麼?”
小廝道:“是吳相公先動的手,後來大夥兒一起上了,一頓拳腳,把阮大鬍子狠揍了一頓,要不是怕出人命,就活活地打死他了……至於詳細的情形,小的就不清楚了,您請進去吧!大夥兒都在等您。”
朝宗跨了進去,才踏進廳房,只見一屋子的人,不僅吳次尾、陳定生他們在,連香君、貞娘她們都在,卞玉京跟妥娘兩個人,拿了白細布在為吳次尾擦著臉上的一塊浮傷,他一進去,大家都站了起來。
陳定生一把就抓住了他笑道:“方域,你可來了,大家為了你,跟阮大針打得不亦樂乎,你這個主角兒卻不知溜到那兒去了。”
朝宗倒是一驚道:“為了我?”
“可不是為了你,阮大鬍子在到處糗你,說你用了他的銀子,大家對你也起了誤會,今天一早,大家集合在文廟商量祭典的事,楊龍友來了,一問才知端的,於是大家一面怪他糊塗,一面又對你感到抱歉,巧不巧阮大鬍子也來了。”
“他去幹嗎?”
“他自恃是兩榜進士出身,也在斯文之列,要求參加祭典。”
朝宗道:“他拿這個理由,倒是無可奈何他,文廟歷年祭祀,都有成規,凡是兩榜及第,不論是否在任,都有一席之地,以示尊重科舉之不易。”
陳定生笑道:“話是不錯。但是由我們接手之後,幾年都沒有他的份,他前幾年不服氣,找人來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