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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京內有勛人家到互相拜訪走動不說,也往各自姻親與各王爺家中說項,希望有人能為功勳上達天聽,就算不能讓皇帝收回成命,也最好能緩上一段時間,讓勛貴有個籌備銀兩的機會。忠順很光棍,那就是他從來就不與勛貴人家來往,你要拜訪?不好意思,我家王爺不認識你,門子一句話就把這些人都打發了。忠平與忠安就不能這麼打發人家了,因為他們與勛貴不光認識,原本就挺熟的好不——你年輕時人家就開始給你送銀子支援你去爭大位,結果你還沒爭來。人家也沒跟你要銀子不說,擔心受怕老半天,皇帝也沒清算,人家就當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逢年過節仍然給你送節禮,你這時再不給人家說句話就不合適了吧。
怎麼就不合適。不得不見客的忠平忠安二人在自家的客廳裡想的都是這一句話。這倆當年誰對大位沒點想法?在他們看來自己本是皇子身份高貴,那些人孝敬他們都是應該的,現在卻拿那點孝敬說話,實在是不把堂堂王爺放在眼裡。要不是現在二人可用之人不多,而勛貴子孫雖然不大成器,也總有些是自己或姻親尚可一用的,再說這些人家多年經營,總有些舊脈在暗中,讓二人不得不略客氣些。說來還是自己沒登上大位,讓這些人狗眼看人低的逼迫至此,他們怎麼不敢到皇帝面前哭祖上功勞去?
想是這麼想,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是忠平忠安與這些勛貴一向往來的模式,兩個王爺還是各自到宮中去見母妃。說起他們的母妃也可憐,太上皇禪位時元後與繼後皆薨逝多年,宮中現在的太后是當今的養母,當今登基後第一道旨意不是下給太上皇誇其在位的文治武功,而是封太后。那時二人的母妃原比太后當年位顯卻從此後要低人一頭,如何不到太上皇跟前點這現成的眼藥?卻讓太上皇輕輕放過,從此在太后跟前執妾禮。
忠平看著母妃所居的狹小宮室,面有不豫又不想讓其難過,只好自己勸自己母親不過是忍耐一時,等自己籌劃得當必要重修慈寧宮以天下奉養母親,才把臉色緩過來。甄太貴妃也是過五十之人,眼角有了風霜,眸間不再水波流轉,因見到兒子高興才顯出幾分神采來。
聽了兒子來意,甄太貴妃問道:「所有勛貴都要收功勳田,朝議時竟沒有人反對一聲?」
「徒凌教出來的好弟弟。與他一樣狡詐。不等人說什麼,先計較起了個叫碳筆的新鮮玩意兒,大家正想著是什麼的時候,他已經下令讓禮部戶部同查了。」
「那些勛貴不是號稱同氣連枝守望相助嗎?怎麼就認下此事?這可不是幾畝田的事兒,是子孫基業。」
忠平搖了搖頭:「這些年下來,勛貴不成器的更多,我算算能夠上早朝的人不過三四個人,說是有些姻親,可姻親也有自己的家族,哪能真為了親家連自己家都不要的。」
甄太貴妃也點點頭,想想對忠平道:「你那個侄子如何了?」
忠平撲哧一樂:「那就是個不識數的。從賈赦進了上書房就跟著人家後頭叫爹,人家也沒好臉給他。又不知道怎麼想的在父皇面前演了出求親,還把人搞錯了,求的不是人家的親閨女,不過是養在他們家的外甥女。好好的一個正妃之位給了一個無父無母之人,今後能有什麼助力。」
甄太貴妃道:「李氏還是氣性太大了。當年那孩子小小年紀已經封了郡王,多少事情籌謀不得。」
忠平也正容道:「李氏一去,他跟前的只是下人,我那個好皇帝哥哥說是不放心侄子,還不是讓自己的舊人把侄子圍了個嚴實?現在又出了個賈赦,窩了二十年的人居然又蹦出來了,替人管起家務來,把我的人清得一個不剩。」
「賈赦。」甄太貴妃猛地想起一事:「你不防見見這個賈赦。」
第72章
兩位王爺進了一次宮, 功勳田丈量與清查並未因此停下,甚至忠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