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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捂住嘴巴，眼睜睜看著靈空倒在血泊裡。
誰也不敢上前。
更不要說召喚太醫了。
皇帝面無表情將劍抽出來，噹啷一聲丟在地上。
他抬頭望向眾人，被他視線掃過的人都忍不住心頭一顫。
所有人幾乎都以為皇帝忽然瘋了，連殿中侍衛，包括皇帝身邊的內侍，也都呆呆望住他。
然而他的表情實在太過冷靜，冷靜得一絲波瀾都沒有，還冷哼一聲：&ldo;一個妖僧，就將你們耍得團團轉！&rdo;
&ldo;你長這麼大，吃的飯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這和尚既然周旋於達官貴人之間，要聽點陰私自然易如反掌，你竟然被他三言兩語就拿住，傳出去別笑掉人家大牙！我夏侯禮沒你這樣的蠢貨！&rdo;
這罵的是夏侯淳。
&ldo;還有你！&rdo;皇帝調轉槍頭，對夏侯瀛罵道：&ldo;你更蠢，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還當著眾人的面跟你兄長吵架，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不和嗎！當日在公主府，他便看見你和賀氏了，善於察言觀色者，如何會不知道你們夫妻不諧？你倒是好哄，被人家一句內帷不順，就將他當成神僧了？你道他為何不敢給朕算，因為他怕漏了馬腳！&rdo;
皇帝冷笑：&ldo;枉費你們一個上過戰場殺過敵，一個號稱讀書百卷，竟連這點伎倆都看不透！以後出門別說自己姓夏侯，沒的丟了朕的臉面！&rdo;
夏侯淳和夏侯瀛二人被他罵得灰頭土臉，抬不起頭。
惠和郡主慌忙跪倒請罪：&ldo;陛下恕罪，我們不知此人是招搖撞騙之徒，在此之前與他更不相識，只因無知莽撞，不及深思，這才被矇騙了，請陛下寬宥！&rdo;
事已至此，甭管靈空是不是騙子，他的騙子名聲都就此坐實，惠和郡主非但不敢為他辯解，反倒還要想想怎麼給自家開脫，免得被皇帝以為他們與靈空是一夥的。
皇帝冷冷一哂：&ldo;你們的確是夠無知的，信什麼不好，竟會去信這等妖僧的妄言！若他方才說朕不配為天子，那你們是不是就要朕退位讓賢了？&rdo;
眾人齊刷刷跪倒一片：&ldo;臣惶恐！&rdo;
皇帝：&ldo;朕平生最厭惡的便是這等假借神明來誆騙世人以滿足私慾的神棍，你們都學聰明點，以後少拿這些到朕面前來顯擺，朕見一個殺一個，絕不姑息！&rdo;
&ldo;是，臣知罪！&rdo;惠和郡主臉色煞白，汗水從額頭上滑下，弄花了妝容，她卻不敢伸手擦拭。
&ldo;還有，&rdo;皇帝話鋒一轉，掃向眾人跪伏在地上的後腦勺，陰惻惻道：&ldo;若讓朕發現還有誰拿著這妖僧的胡言亂語在京城四處散佈，一旦被查出來，後果自負！&rdo;
&ldo;臣等遵旨，定不敢忘！&rdo;
靈空身下的血漸漸凝固，他的眼睛甚至還沒來得及閉上，依舊保持著一臉驚恐之極的表情，&ldo;盯&rdo;著大殿之中的眾人，這樣的表情令他看起來不再像生前那樣飄逸出塵。
即便如此，也沒有人再向他看上一眼，在夏侯渝他們退下之後，他的屍體立時被人拖走，沾了血跡的地面也很快被內侍打掃乾淨，完全看不出先前半點血腥。
若是過幾天有某位大臣進宮奏事，他也絕不會想到自己站的地方，很可能幾天前才剛死了一個人。
名噪京城不出一個月，靈空和尚就像一抹流星劃過天際，短暫存在過，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香生得知這個訊息，是在隔日傍晚，夏侯渝將明月送回來的時候，順便告訴她的。
她現在沒住在京城裡，註定不可能在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