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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芫笑道:&ldo;您看,這不就到了,郎君是一州刺史,府上服侍的必然不會比在京城差,您且忍忍,很快便能與郎君團聚了!&rdo;
崔氏卻似乎沒聽見她這番話,兀自冷笑一聲:&ldo;若非爹孃反覆相勸,我壓根就不會過來,等會兒見了徐澈,還不知道要怎麼吵呢!&rdo;
青芫忙道:&ldo;依婢子看,郎君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您與郎君數年不見,定有許多話要說,郎君必然也想您呢,有什麼話不妨好好說,說開了,也便和好如初了!&rdo;
崔氏卻道:&ldo;我與他從來就沒好過,哪裡來的和好如初?&rdo;
青芫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在她看來,崔氏與徐澈,真真是一對冤家。
崔氏出身世家大族,自幼千嬌百寵,自然眼高於頂,當年聽說自己要嫁給一個從魏國剛剛回來的質子時,她心裡頭比誰都不樂意,但美徐郎的名聲豈是有假,偶然的機會之下,看見徐澈的樣貌才情後,崔氏對徐澈也上了心。
誰知成婚之後卻完全不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的景象,徐澈不喜崔氏的驕縱,崔氏也覺得徐澈一個沒落宗室居然敢對自己擺架子,不肯討好自己,兩人不肯互相遷就,更談不上共同的愛好話題,徐澈喜歡在家作畫寫詩,與友人上山踏青,崔氏卻喜歡參加各種宴會,喜歡華服美飾,喜歡各色各樣的寶石。
時日一久,兩人漸行漸遠,裂痕越來越大。
後來徐澈奉命出任邵州刺史,崔氏覺得邵州苦寒,不願跟隨,徐澈連勸也沒有勸一聲,直接就答應了,崔氏心裡有氣,自然更不肯低頭,及至徐澈赴任,兩人這一別就是幾年。
青芫一心為主人打算,可這些都是人家夫妻間的事情,她也插不上口,連崔氏的親生母親都勸不動,青芫就更不行了。
彼時的徐澈,的確也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宗室子弟,一開始誰也沒把他當回事,更不認為徐澈能在邵州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政績。
等到這次各州紛紛自立,京城告急,新帝沒有根基,世家大族大多棄他而去,崔家這才赫然發現,不知不覺之間,徐澈在邵州好像還真就如魚得水,開闢出另外一番天地來。
前幾年他們沒有徵得朝廷同意就開始組織修撰前朝史書,當時沈太后發了一頓脾氣,但最後也奈何不了他們,只能眼不見為淨,但那會兒沒有人看好他們,聽說邵州要修史,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哈哈大笑,覺得邵州已經不自量力到荒謬的程度。
但幾年之後,據說邵州建了一座書樓,廣邀天下文士觀樓閱書,為書樓立傳;據說還真有不少人去了之後就此在邵州長住下來,參與修史,這其中就包括當世大儒孔道周;又據說邵州如今的繁榮程度與京城不相上下,與邵州有關的訊息開始陸陸續續插傳到京城,與此同時還有徐澈的名字。
跟其它州府不同,邵州沒有反對新帝,也沒有跟著其它州起鬨,新帝對邵州寄予極大的期望,那些有反心的州府也想拉攏邵州,徐澈成了香餑餑,崔家讓崔氏過來找徐澈,未嘗沒有重修舊好的意思。
風水輪流轉,崔氏何曾想到,幾年前,她嫁徐澈還算下嫁,現在孃家反而需要討好徐澈了。
馬車緩緩入城,守門士兵照例查驗,被崔家帶來的馬夫喝斥一頓,旁邊等候已久的徐厚聞聲趕緊上前,對著士兵說了幾句,又拱手朝馬車道:&ldo;娘子安好,小人徐厚,奉使君之命,前來接娘子回刺史府!&rdo;
他等了半天,方才等到車廂裡頭傳來冷冷淡淡的聲音:&ldo;我到邵州,他不親自來,就派了一個奴僕來打發我?&rdo;
徐厚賠笑:&ldo;娘子言重了,使君事務繁忙,無暇分身,是以方才派遣小人前來,並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