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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出格且不說，平民人家的女子，肯定是沒有這份見識的。
更奇怪的是，她說她去過魏國皇宮裡的藏書館。
這是什麼概念？
能進魏國皇宮，那必然得是有點身份的，這也符合宋暝對顧香生來歷的猜測，他早就覺得徐澈和顧香生之間根本不是什麼表兄妹，但能進魏國皇宮，不代表能在藏書館裡看書，更勿論還能將裡頭的書名記下來，這就意味著她起碼進去過不止一次，還能隨意出入。
身份成謎，舉止有度，出入過魏國皇宮，卓有見識，宋暝腦子裡轉了幾圈，覺得顧香生應該是從魏國皇宮裡出來的女官，而且應該是出過什麼事情，才&ldo;非正常離宮&rdo;的，所以身份自然要對外遮掩，徐澈從前曾在魏國為質，兩人若是因此結識也不奇怪。
這樣一想，很多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任他想像力再豐富，也不可能把顧香生和魏國新帝從前在潛邸時的王妃聯絡到一塊兒去，畢竟留書出走這種事情，連魏臨都想像不到，更何況是宋暝，這種做法完全不符合時下的觀念。
在所有人心裡，魏國的淮南王妃，其實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一個已經變成灰色的名字，永遠被篆刻在牌位上，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雖然最終結果有點偏差，但以宋暝得到的資訊，能夠分析出這個結果，已經非常靠譜了。
而且老實說，除開一開始的不適，宋暝發現，一旦跟顧香生站在同一陣營，其實這種感覺並不差，與她作對可能會擔心被算計，但當對方贊同並理解自己的想法時，即便此時坐在對面的是個女人，宋暝也難以避免地生出知己之感。
&ldo;只是這件事做起來會很難，即便有那些書名，&rdo;宋暝提出這個想法，此刻卻又否定了這個想法，&ldo;其中肯定有許多孤本和珍本，輕易不流傳於世，收集起來，不是一兩年工夫就能完成的。&rdo;
顧香生：&ldo;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藏書樓並非要等到將所有典籍都集齊了才能建起來，而應該是先有樓，後有書，就算孤本一時難以拿到，旁的許多書總是沒問題的。這年頭一本書要流傳，靠的是口耳相傳，又或者手動抄書，再傳於別人，有時候魏國的書，齊人未必聽過，吳越的書，大理也未必見著，這時候商人的優勢便能體現了。&rdo;
&ldo;樓建好了，書慢慢增加，無論貧賤富貴，只要肯來，又能透過我們設下的題目，便可進去觀閱典籍，除此之外，還可開明辯堂，讓他們就觀點相異之處進行辯論。&rdo;
徐澈點點頭，他覺得這個主意比之前自己說的開書院之類靠譜多了。
&ldo;宋兵掾果然大才，以你的能耐，當這個司兵參軍事，實在是屈就了，我便是沾了姓徐的光，否則這刺史也該由你來當的。&rdo;
宋暝忙道：&ldo;不敢當使君謬讚！&rdo;
徐澈：&ldo;既然此事為宋兵掾提出，不如就有你去辦罷。&rdo;
宋暝吃了一驚：&ldo;這，怕是不妥罷，下官的職責與之不符……&rdo;
徐澈笑道：&ldo;這又有什麼不行的，朝廷律法也沒規定官員不能做職責之外的事情，更何況這是經過我同意的，不必擔心那麼多，我相信邵州之內，沒有人能做得比你更好了。&rdo;
宋暝當然願意，只是他沒想到徐澈會如此痛快將這樁重要的差事交給了自己。
他起身拱手：&ldo;下官定不負所託，儘快辦成此事！&rdo;
徐澈頷首：&ldo;建樓的銀錢也有了，便用抄沈家得來的那筆錢，我已命人悉數登入入冊，回頭便交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