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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間階層,陽一文化會一如既往的受到支援。不過畢竟這個行業有其獨立性,在圈外沒得力的聲援。”平遠先是肯定了楊一的想法,然後不乏遺憾地嘆了口氣。
外援?
楊一眼睛亮了一下,然後想到一些有啊,沒有,我可以用手還剩下的籌碼,換取一些合作伙伴的聲音。比如聯象集團,現在不是派系鬥爭,甚至都沒有升到省部級的層面,所以我想那位工程師總裁,應該會很樂意做這筆交易。”
“你們具體和那邊有聯絡,我不,不過這個時候,可以多拿出一些籌碼,姿態誠懇一些就像你說的,這個事件涉及到的層面不高,還有很大的挽回餘地。”
“那麼第三,就是我們要面對的最後一個疑問,如果你丟出來的尾巴,人家吃下去以後還不滿意辦?你要,雖然鬥爭的層面不高,但不管是級別的爭鬥,只要涉及到資本和權力,那都是你死我活。難道你還把陽一文化的生死,寄希望於幕後黑手的寬宏大量?”
平遠那平平無奇,實則價值三千多的精密眼鏡,反射出窗外的天光,讓他整張臉看起來都有些模糊不清,而從嘴裡吐出來的言語,也異常冰冷,卻又銳利到直指人心。
楊一這時候卻忽然笑了,雖然他的面部肌肉,的的確確是嘴角翹,眉眼下彎,但是在瞳孔深處,卻看不到絲毫快樂的成分,只有冷冰冰的決斷。
“這樣啊,這倒是個問題。”楊一抬起頭來看著平遠,看了半晌,才收斂了笑容這樣的話,我就把陽一文化旗下的股份拆開賣掉,比如動漫這一塊,我講談社方面,是很願意接盤的。還有陽一旅遊,溪止的後勁擺在那裡,只要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到,然後我是出國移民也好,還是拿這些錢,投資到曹建國的敵對派系那邊,都是很好的選擇嘛。”
平遠的眉頭擰了擰,覺得楊一有些負氣了,卻又說不出來任何勸慰的話。
“至少,陽一文化有這個魚死網破的能力。新來的那位記大人,在這件事情對於市長同志聽之任之,但這可不代表他就是曹的同路人。只是想要清洗前任留下來的痕跡而已,如果我了這份投名狀,他肯定樂意接納。”楊一攤手,儘管他也不喜歡這種局面,但是隻要平遠所說的話,存在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那麼他就不得不做好拼死一搏的準備。
他最大的依憑,就是有著別人決計想象不到的勇氣和決心,捨棄雲中城如此,那麼放下更多自然也沒不行。
因為他不是這個時空的靈魂,而是一個重生者,很多時代驕子可能在遭受了挫折後,就一蹶不振,從此銷聲匿跡,能夠做到石玉柱那種程度,幾經起伏的,終究是少數。但是楊一不需要憑藉超人一等的心性,只要擁有先知這一個無神器,就能走到很多人的前面。
這是命運之神,賜予重生者們的大好福利。
他已經決定了,要是某些人真的死纏爛打,妄圖一次性毀滅這個新生的文化帝國,那他就北或者南下,反正今後十年,是機遇的十年,到時候不管是基金股票,還是房地產樓盤,總之先東山再起,然後回頭慢慢算賬。
楊一等得起,他最不缺的,就是,流逝了的十七年,以及未來十七年的記憶。
這麼一算,就是三十四年的人生。
看到平遠欲言又止,楊一擺擺手好了平老師,這不是在未慮勝先慮敗嗎?其實只要做好了前面兩點,做好了份內的事情,不給人可趁之機,最後那個問題,也就不攻自破了。”
他這麼說,自然是機遇前兩條對策的可行性,其他先不談,就光說姜建漠,他能從市委記更進一步,跨進了省廳級班子,無非就是藉助了楊一的“預言”。如果不是重生男堅持己見,又是神叨叨連命數之說都搬了出來,又是在沈嵩之那裡滴眼藥,恐怕姜建漠能完成這一步跨越,也要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