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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剛洗過澡,他身體半濕半乾,掛著水珠,頭髮上也有些順著腦後的發梢往下滴落。水珠落在他面板上先是停滯一秒,然後順著肌肉線條或稜角分明的脊樑骨往下滑。
杜亞琛跟他說話時微微側頭,濕軟的劉海半貼在面龐上,襯得本來就慵懶的五官格外性感。
屋子裡鋪灑著帶熱度的陽光,有一縷灑在他赤裸的脊背上,照得水珠晶瑩剔透,無聲地蒸騰著一股荷爾蒙。
滿屋子都是他蒸騰出的荷爾蒙。
宴喜臣睜著一雙睡意朦朧的眼,看著眼前的大好春光,愣是半分鐘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心裡罵了句娘,因為大早上的,他竟然又起了反應。
宴喜臣簡直要瘋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蒙上毛毯躺回去,把自己完整地裹了起來,接受窗外陽光的炙烤。
杜亞琛扔了毛巾,膝蓋壓了上來,頗有進攻姿態地覆在宴喜臣身上,把他一張臉從毛毯裡扒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杜亞琛笑得不懷好意,將宴喜臣的額發慢而重地往後捋開,露出他的額頭,「來,昨晚的事情我們還沒掰扯清楚,你趕緊出來。」
從額前發梢垂下的一滴水,滴在了宴喜臣眉毛上。
宴喜臣做賊心虛,聽杜亞琛說要掰扯昨晚的事,頓時裹在被子裡不動聲色地觀望。他把被子重新拉上去,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看這人究竟什麼態度。
杜亞琛正支稜在他上方,為了不完全壓在他身上,身體下留出好大一片空間,從宴喜臣這個角度能把他胸膛和腹肌一覽無餘。
而且還是一種頗具進攻性和控制性的姿態。
宴喜臣夾著腿,徹底堅定了絕不從被子裡出來的決心。
「你太不要臉了。」宴喜臣雙手也裹在被子裡,側頭在枕頭上蹭了蹭杜亞琛滴在他額頭的水,心臟狂跳,「麻煩洗完澡好歹穿好衣服,不要裹著浴巾亂晃蕩,你他媽是等著浴巾掉下來然後遛鳥嗎?還有,昨晚的事是我跟你掰扯,麻煩下次不要擅自鑽我被窩,如果不想被我誤會一把掐斷脖子的話。」
宴喜臣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裹在毛毯裡,頭髮亂糟糟的,耳根紅透了,說這話一丁點說服力都沒有,只有某種惱羞成怒的窘迫。
「能一把掐斷我脖子的人還沒出生呢。要你真有這個能耐爸爸也很開心了——」杜亞琛一把抱住了連同手臂也裹在毯子裡的宴喜臣,用很低沉的聲音說道,「那也算在e區沒白操|你那麼久。」
宴喜臣窒息了,他聽到自己大腦斷片的聲音。
而且他發現自己把手腳都裹在毯子裡的後果是,被杜亞琛這麼一抱完全沒有掙扎的餘地,不但被鎖死並且失去了反抗機會。
以他對杜亞琛惡劣程度的瞭解,他絕對相信杜亞琛是故意的。
宴喜臣色厲內荏,這會兒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乾脆挺屍地看著天花板,嘴裡罵著王八蛋。
杜亞琛笑得停不下來,他起身攥著毯子的一邊,用力抽開,宴喜臣就從毯子裡給滾了出來。
「做什麼一副任人魚肉的模樣,好像我要強姦你一樣。」
「我覺得你比強姦犯可怕多了。」宴喜臣有了防備,起身後立馬退避三舍,「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像什麼樣子?」
杜亞琛身上的水珠被這麼一鬧騰也都幹了,他背光站在視窗,肌膚瑩瑩發著光,就這麼叉腰看了會兒宴喜臣。
最終他隔空點了點宴喜臣,做結論道:「你心裡有鬼。e區跟我打得嗨時候又不是沒見我脫過,為什麼大驚小怪?」
宴喜臣的確心裡有鬼,不敢正面和他辯駁,只得轉移話題:「你趕緊交代,你怎麼會跑來混亂區?又怎麼會知道我住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