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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嘴唇微張,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因為周圍人多,有所顧忌,難以啟齒。 李鳳沼敏銳地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徑直走過來,恰好看到了這位老婦。他面帶微笑,輕聲對羅九重說:“若是這裡不方便說話,不如坐上馬車一同去我的王府。” 老婦對這突如其來的邀請感到有些困惑,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孫阿婆,似乎在尋求某種指引。 孫阿婆一直對那座由別宮改建的王府充滿了好奇,自己從未有機會去過。此刻,她的心中湧起一股期待,同時也夾雜著一絲緊張。 羅九重其實早已察覺到,儘管這位老婦和孫阿婆都是同齡人,但她的精神狀態要好很多,人也長得較為細膩,衣著雖然素雅,但戴著貴婦人常戴的白玉抹額,顯然家境要比孫阿婆富裕許多。便說:“好吧,我去拿些東西,你們先在馬車上等我一會兒。” 別宮的大堂寬敞而莊嚴,然而李鳳沼卻對它不甚喜愛。這裡雖宏偉,但他自己並不居住於此,也鮮有人來訪。於是,他只在一間較大的庭院中庭上搭建了棚子。棚子中央,他精心移植了一棵梨樹和一棵老紫藤。四面的廂房都被打造成了會客廳,擺放著流水席用的桌子、不同款式的茶桌,以及書畫桌臺。 後院的一些屋子,他也會讓下人定期打掃,以防有皇族的人臨時要來涿南村便讓婢女們上了茶,然後打發她們離開。 羅九重輕聲說道:“不如讓我給您算一卦吧?”老婦疑惑地問:“我姓李,丈夫已經離世了,稱呼我李氏就好。只是為何不是給孩子算卦,而是給我算呢?” 羅九重解釋道:“孩子還小,心智尚未成熟,而且他們的行動完全依賴於您。如果孩子走丟了,即使有人照顧,也難以察覺到孩子的異常。” 孫阿婆笑著對李氏說:“是啊!你要相信九重道人,就算你不相信,有個念頭也好啊!總比你整天憂心忡忡,卻不知道該擔心什麼要強得多。” 李氏聽完,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她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心中的重擔稍稍減輕了一些。孫阿婆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予她一絲安慰。羅九重則凝視著遠方,彷彿能透過時空看到未來的景象。 李鳳沼眼神堅定,語氣沉穩地說道:“若是心中沒有半點信任,便不會貿然前來,既然來了,就是為了尋求答案,就應該早做應對才是。” 羅九重凝視著李氏的面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雖然李氏的外表看起來並不顯老態,但她那蠟黃的面板卻透露出一種疲憊和病態。額頭和脖子上發黑的跡象,宛如烏雲籠罩,預示著不祥。他深知,帶孩子本就是一件極為辛苦的事情,而李氏心中又掛念著許多事情,長期的不安和憂慮讓她無法在意自己的身體。若是任由這種狀況持續下去,恐怕過年之前,她的身體就會徹底垮掉。 羅九重的內心開始動搖,他輕聲說道:“若是你心中有難言的憂慮,不便說出,我們也可以為你操辦法事,以求消災避禍。如此一來,你也不必過於憂心,至少事情不會朝最壞的方向發展。” 孫阿婆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惱怒,她提高了聲音說道:“你人都已經來了,我還特地帶你來到這王府,可你竟然還是不肯說!難道這些事情在你心中,比你的生命還要重要嗎?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這孩子又怎能以現在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你倒不如學學你的那個老頭子,去做那荒地上的孤墳野鬼,去吹那山間的孤燈!” 羅九重的和李鳳沼面面相覷,都驚訝於還是第一次見到孫阿婆如此不客氣的罵人,倒是有理有據的,還說得挺狠。 那李氏老婦才嘆出口氣,說:“法事要做,事我也會說,只是我怕師父們不信我說的,只當是我癔症。” 孫阿婆倒是又一臉嫌棄的說:“你是不是看九重道人和九王爺年紀輕,覺得他們好像什麼都沒見過?我跟你說,我可是見過九重道人用真氣救人,跟靈魂說話的!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涿南觀的道人沒一個都是修士!那可是活神仙呢!” 李氏這才抱緊孩子,又放到孫阿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