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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來,那就意味著,他離回去見她又近了一步。
儘管這些,時鑒從沒任何人提起過。
但現在,季老擺出如此的問題,時鑒還是能從話裡察覺出老人家的憂慮,所以該給的保證,他必定不會少。
季老似乎也沒想到時鑒會說這些話,詫異的神色下藏匿不住的是對他的欣賞,他等了這麼多年的孩子,果然沒有看錯。
但更多的,並不適合在飯桌上聊,季老乾脆也不問了。
時鑒看了眼旁邊的空位,看了眼時間,打起抱歉地起身,「爺爺,我先去看看向蕊。」
季老應聲:「好。」
另一邊的洗手間,季向蕊就沒碰到過這麼讓人崩潰的情況,洗手間在東邊,但她的臥室在西邊。
所以季向蕊快速處理完後,跑到房間去換褲子。
時鑒照著季向蕊上樓的方向走到東邊洗手間的門外,輕敲了兩下門,等了會,裡邊都沒有動靜。
時鑒知道季向蕊的房間,所以他在外面喊了聲她的名字,洗手間依舊沒聲音,他乾脆轉身朝通徑長廊走去,繞到了西邊的臥室外。
季向蕊隱隱約約聽到外邊傳來的腳步聲,以為是宋念安吃完上樓,不高不低地喊了聲:「安安,你來。」
這話結束,門外的腳步聲驟止。
季向蕊沒在意,低頭穿鞋時,和外邊的人說:「我上次買的暖寶寶,你那還有沒有?有的話給我幾個。」
「外面風大,你進來說。」
下一秒,臥室門由外及內被推開。
季向蕊沒抬頭,但室內暖調的燈光太過晃眼,投照到時鑒身上,將他頎長的暗影都加倍拉長,一寸寸的蔓延,延展至季向蕊的腳邊。
男人渾然天成的氣質像是自帶壓迫性的,稜角半收半斂,卻無一不被燈光浸潤得溫柔漫溢。
季向蕊右腳上的鞋帶剛繫好成蝴蝶結,就察覺到了時鑒的靠近。
她抬頭,不偏不倚地撞上他的目光,男人眉目濡染過的晚風,像是殘存不消的蹤跡,在唇邊噙著的淡笑裡,越發煦暖。
季向蕊怔愣了幾秒,沒想會是時鑒,開口就問:「安安呢?」
時鑒笑說:「哪來的安安?」
季向蕊突然意識到自己思想的打結。
她抓了抓臉頰,從床上站起,抓著他就是往外推,還不忘一本正經地強調:「誰允許你進來的?趕緊出去。」
但剛走到門邊,時鑒就利落地右手反向握住季向蕊推他的手腕,向前的輕微一帶,左手掌心覆在半開半掩的門上,由她的後背側靠其上。
短短几秒的時間,季向蕊和時鑒的上下風位輪流對調。
始料未及的發展,季向蕊如麻思緒反應過來時,時鑒已經居高臨下地把她壓在開合門交錯的位置。
「咔嗒」一聲清脆,原先微闔的門被季向蕊靠得徹底鎖了過去。
岌待流通的穿堂風瞬間就被隔絕在外。
季向蕊穿的平底休閒鞋,撐死了的高度,勉強只能達到時鑒身前。
所以無論是身高的絕對壓制,還是愈漸收縮的站位,季向蕊都覺得縈繞周身的曖昧在不受控制地縱生。
時鑒一手握著她,一手撐在門旁的方向。
他離她太近,近到兩個人的呼吸不過多時,就密密糾纏在一起,纏繞難解地將兩人不知不覺就綁在了一起。
季向蕊沒有說話,努力消化著這突如其來的場面。
就因為時鑒從進來就只笑不語,搞得她根本捉摸不透他現在的想法,難道是剛才她走後,飯桌上還說了什麼話嗎?
季向蕊胡思亂想一通,依舊無解。
就在她想要出聲時,時鑒抓著她的手鬆開,落下到了她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