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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蕊猝不及防,注意力還在手機上,沒剎住車,冷不丁就撞到他身上。
她倒吸著涼氣,邊揉著腦袋邊不爽說:「你幹嘛?」
時鑒低眸看她。
四目對視的情緒燃升,他倏地笑了:「就不打算說什麼?」
季向蕊愣了幾秒,無端聽出了話裡的質問味道。
她深思熟慮後,還是覺得他是在說昨晚的事。
但無論內疚和後悔的繁複情緒怎麼支配,她都不能否認,她是真的斷片卡殼了。
季向蕊打算囫圇略過這個話題。
她端正態度問:「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時鑒不置可否。
季向蕊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像是在考慮措辭:「那我昨晚沒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吧。」
時鑒倒是笑了:「怎麼才算過分?」
「就——,」季向蕊是真沒臉說出口。
她不確定會不會是自己腦補過度,或許這場景壓根就沒發生,是夢裡的虛化場景。
但她就是抑難自抑自己天馬行空的想像。
時鑒那不明不白的表情愈發加深她對自己坐實這事的猜測。
季向蕊難得好聲好氣,話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己:「就……昨晚那純屬意外,我那就是發酒瘋,你不用理我的。」
時鑒沒給回答,季向蕊就接著說著好話:「昨晚謝謝你啊,麻煩你了。」
時鑒就這麼面色淡然地站在她面前,斂顎低頭看她,看上去像是不再想要計較的意思。
可事實告訴季向蕊,是她低估了他。
下一秒,時間眉宇飄過一絲挑釁,是隻對季向蕊的。
他態度涼淡地問:「那你知道自己昨晚說什麼了嗎?」
這話太過奧妙,開放型問話,季向蕊感覺自己似乎說什麼都會入套。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仰頸看他,理不直氣也壯起來:「我能說什麼?」
話音剛落,叮鈴鈴晃著鈴的腳踏車就從他們旁邊悠悠騎了過去。
餘音繞樑的清脆,時鑒卻轉而低笑著靠近,微微挑眉問:「不是說我沒良心?怎麼,不記得了?」
聞言,季向蕊緊繃的弦驀然鬆懈下來,她還以為他要說耳邊吹氣那茬來著。
季向蕊的轉變表情太過精彩,時鑒就這麼納入眼底,只笑不語,聽她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昨天我那是罵自己,是你聽錯了。」
「那狗東西呢?」時鑒勾著她的思緒步步回退。
季向蕊愣了幾秒,在心裡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她還這麼光明正大罵他的嗎?
那真挺勇氣可嘉。
但露於表面,季向蕊還是熟稔地拿出頗深笑意。
她極其違心又淡定地說:「那也是你聽錯了,我罵自己呢,都是我。沒良心的狗東西,那就是我。」
過耳的寒風裡,醞著老院門口隨風晃動的清淺風鈴聲,似是一定程度上在這尷尬氣氛裡劃了道細口,灌入幾縷活躍。
時鑒不明深意地嗤笑了聲。
季向蕊被他這笑鬧得心慌,二話沒說就要奪過箱子往老院裡走。
但那箱子簡直是她維持瀟灑的巨大敗筆。
季向蕊剛奪到手裡,走開兩步,箱子的沉甸重垂感就壓迫得她手臂力勁不敵。
眼見著箱子就要脫手墜地,後面的時鑒動作迅速地從低替她單手托起。
順勢側壓的力道,逼得季向蕊沒能站穩。
她連退幾小步直到半開半閉的高門前。
連帶得,時鑒就這麼咫尺之近地站在她身前。
兩個人因這未有預料的急況而快速反應,起伏不定的胸膛,像是微不可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