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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蕊微仰脖頸,撞進他眼裡的那一秒,視線裡混摻的盡數微涼無一例外地被暗流湧動染燙。
時鑒似乎真是在等她答案。
但季向蕊這會壓根就沒更多腦筋去思考這個問題的隱藏深意。
下一股強勁的寒風扎刺般拂面而來,季向蕊冷不丁打了個顫,向後瑟縮著,後背徹底抵上副駕車門。
她慢吞吞地抬手指車,稀里糊塗地問:「要我送你回去嗎?」
時鑒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季向蕊卻不自知自己的丟人,反身就是扒拉那可憐的副駕門,笑眯眯地拍著車門。
力氣越發加大,彷彿是在拍時鑒的腦袋。
如同面壁思過的站姿,她還偷偷摸摸小聲說:「狗東西,我現在就送你回去,保證不會錯過老院的門禁,你別說我喝酒了。」
時鑒:「……」
就在他放棄問話,想把她直接抱上車時,季向蕊胃裡顛覆般的翻湧感再度強烈席捲。
她沒忍得住,轉身猛地推開時鑒,衝到旁邊就乾嘔起來。
吐沒吐出來,反倒眼淚流了一臉。
冰天凍地的寒溫,季向蕊的淚痕很快被風乾。
她虛弱無力地連在哪都沒管,就打算「噗通」一下跌地而坐,但好在時鑒反應迅速,一把把人撈進懷裡,往副駕上送。
突如其來的失重懸空感,兩人僅僅咫尺之近的間隔。
不僅眼前,就連耳畔縈繞的都是時鑒溫熱的氣息,似乎是酒精刺激,季向蕊竟然覺得荷爾蒙暴增。
她努力憋著能脫口成章的瞎話,仿若是在等觸底反彈的情緒引導。
很快,季向蕊難以抵擋濾鏡下描摹的時鑒模樣,想都沒想,伸手就是對他的臉來了番無情的蹂躪。
邊揉,她還沒良心地命令說:「你的臉好熱,快幫我捂手。」
泛暖的掌心貼上男人的面頰,他鼻尖似有若無漫溢而散的熱氣,燻得她手心漸漸升溫。
時鑒低眸瞧她這沒心沒肺的調皮樣,原先洋溢眉眼的些微戾氣徹散而去。
難以遮掩地,他勾唇笑了,任由她冷冰冰的手揮在半空胡亂倒騰著。
不過呢,季向蕊這人最喜歡的就是蹬鼻子上臉。
她這會早就神志不清,根本連季老要求的,最基本要保持的淑女姿態都顧不上,趁機地手就是往時鑒的脖頸裡塞。
「嘶——」時鑒被她凍到呼吸微促。
肆意瀰漫的溫暖,季向蕊卻全然不顧他。
一副「伸到就是賺到了,我心滿意足」的得意表情,她肆無忌憚地東伸伸,西伸伸,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把手給暖了。
下一秒,副駕車門開啟。
時鑒眼也不眨地就把她丟了進去。
「嘭——!」的一聲重撞,季向蕊腦袋砸到了座位上。
她呼痛地皺眉揉著,下意識牽扯的暴脾氣要發作時,時鑒給以的回應,是反手甩上的車門。
季向蕊:「……」
後來回老院的一路,季向蕊都不太安分。
她視線迷濛地望了好一會窗外,由著絢爛的霓虹光影悉數化為線條,被車盡拋在後,她突然鬧脾氣地拍著車門,「我要下去。」
眼見著快要開到老院,時鑒沒搭理她。
但季向蕊不知道腦補了什麼大戲,說著說著眼淚就撲簌簌掉下來,墜濕了她的羽絨外套,光漬微亮。
她眨巴著眼轉頭,可憐哼著氣:「我要下去。」
時鑒偏頭看了她一眼。
季向蕊就開始使勁地眨巴眼,該上場的鱷魚淚丁點不少,一點一滴地如是開了的水閥,掉得厲害。
時鑒拿她沒辦法,無可奈何地嘆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