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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rdo;柯庭雲把電話夾在肩頭，開始小心翼翼地把魚鏟到盤子裡：&ldo;是給我的……&rdo;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形容詞來形容秦渝：&ldo;……愛人。&rdo;

電話那頭就緘默了。

柯庭雲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小炫耀和嘚瑟和謝鑫一說：&ldo;也就這幾天的事，所以沒來得及和你說，其實你也認識他的。&rdo;

那邊沉默了一會，柯庭雲把盤子周圍擦乾淨了，才聽到謝鑫一說：&ldo;恭喜。既然你喜歡，我肯定是支援的。就是別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我可是和你約了飯局了，別到時候叫你你又推脫不來。&rdo;

柯庭雲：&ldo;帶他一起去見你，你就放心吧。&rdo;

這邊電話剛掛，那邊就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柯庭雲知道秦渝有鑰匙，門外的肯定不是他，就走過去，透過貓眼往外一望。

秦渝回來的時候順手給柯庭雲發了條簡訊，其實也沒什麼事，等紅綠燈的時候忽然就想這麼做了，像是確定這個人真的屬於自己了而非自己的又一次臆想似的，問他：&ldo;醒了沒？&rdo;發出去之後才覺得自己有點莽撞的好笑，也不知道這個時間點柯庭雲起床了沒有。

但對方回復的很快：&ldo;快到家了？&rdo;

秦渝：&ldo;還有2分鐘。&rdo;又編輯：&ldo;想我了？&rdo;他長大後性格更加沉穩內斂，已經不像少年時那麼毒舌愛調笑，因此寫了這句話先臉紅了一瞬，猶豫著要發不發的時候，綠燈亮了。秦渝順手就把手機收了起來。他想，反正以後的時間還多。

等到了家，秦渝要掏出鑰匙，才發現門半掩著。他新租的這房子隔音不大好，門口就能聽到裡面的交談聲，有一個聲音低沉，語速也不快，透著些疲憊，秦渝聽出來了，是秦勉。

他聽見秦勉模糊地問：&ldo;怎麼回來了？&rdo;這語氣可說不上歡迎。

秦渝皺了皺眉頭。

從柯庭雲離開之後，秦渝和秦勉的關係就不似從前。秦渝並不傻，他從秦勉數次含糊其辭的打聽柯庭雲的語氣中，直覺地覺得柯庭雲的突然離開可能和秦勉有那麼點關係，至少秦勉也應該是知道點訊息的。可這又怎樣，這兩個他自認為最親近的人卻還是一起來騙他，讓他一個人生活在無端的猜疑和被拋棄的背信感中。所以等秦渝上了大學，他回家的次數也愈來愈少。秦渝記得自己曾經和秦勉談過一次，勸秦勉找個相知相識合得來的人照顧他，秦勉卻拒絕了。他當時問秦渝：&ldo;怎麼照顧，就跟你和柯庭雲一樣？&rdo;

那時是柯庭雲離開的第三年。

秦渝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下，先是疼，然後是密密麻麻細細碎碎的麻。可惜秦勉並不去注意他瞬間變了的臉色，繼續問他：&ldo;就像你倆的那種關係嗎？&rdo;柯庭雲還在的時候，秦渝想過無數次和秦勉攤牌的情形，好的壞的，都有。但並沒有一種是當事人之一不在的。那一瞬間，憤怒失望和因為等待後被消耗的愛情都變得分外的脆弱，因為一句話都能點燃耗盡的程度。&ldo;是。&rdo;秦渝說：&ldo;我愛過他。&rdo;可惜他不要我了。

那之後秦勉就再也沒提過柯庭雲。

秦渝畢業回來之後，曾經去看過秦勉。他還是孑然一身，不寂寞但也不熱鬧。原來經營的藥店早盤給了別人，秦勉就在樓下租了個門店，依舊做的是老生意。秦渝每次去，秦勉就很開心的樣子，可惜秦勉過於討好似的，秦渝又藏了心事，兩人往往相顧無言，也就是這麼對坐一天。秦渝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