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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這就是自己的父親。
記憶中的父親永遠是忙碌的,不常出現,但是從沒有動怒的時候,高大而鎮定。相比較母親的咄咄逼人固執強硬,似乎這個父親要和顏悅色的多,但是陳默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父親比母親更厲害。
當韋若祺說不行的時候,她會堅持到底,直到她鬆口說行;但是陳正平不會,他可能一開始會說這不好,可是中途又說那挺好,但是最後你發現其實他從來沒有贊同過你,而當你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你多半已經因為他的緣故永遠的失去了得到的機會。
不過陳正平的性情在一場大病之後變了很多,醫生說他不宜動腦,只能靜養,所以現在的陳正平安靜得像一個平庸怯懦的老人。
以前陳默回家探親時常常會被老爹拖著討論國家大事,聽他談論省委及國家各部委的人際網路派系分佈,並且逐條分析相關政令,預測幹部升遷及人事調動。陳默是個好聽眾,輕易不會不耐煩,但畢竟沒有興趣,表情自然不會太專注。
陳正平常常無奈的笑話他,說我這些話別人花錢都聽不到。
陳默相信這是真的。甚至他都很能理解陳正平,每個人都對自己研究的事物有分享的衝動,陳默心想,就算是他這麼冷淡的人,在摸熟了一把好槍之後也會很樂意給人打個靶,亮一亮相的。
陳默一想起週末的會面就有不自覺的警惕,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怕過韋若祺,因為他從不畏懼強硬,但是父親是不可捉摸的,只希望他觀望了這麼之久才出手,會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年輕的新婚夫妻在這個城市不同的角落裡思考著同一個問題,只是苗苑這邊要熱鬧得多,她很鄭重的給王朝陽與蘇沫的老媽打電話,仔細詢問本地新媳婦上門有什麼規矩禮數。
蘇沫懷孕初期反應嚴重,這裡幾天都在家裡休養,一聽說苗苑要主動上門拜訪馬上恨鐵不成鋼的重重嘆氣,直言像那樣的婆家拿轎子來抬我都不會踏進去。蘇沫媽一巴掌拍飛女兒,回頭對著苗苑語重心長:閨女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怎麼說過了門了,日子也得往好裡過。
蘇沫把電話搶過去吆喝:蒸包子啦!熱騰騰的大包子,蒸熟了開嚼啊!
苗苑在一片雞飛狗跳中得到全盤資訊,擦著汗心想這誰家的日子過得都不易啊!因為陳默要值班,苗苑給陳默打了個電話報備一聲,下班之後獨自採購了全套禮品。
說實話,忒重!
苗苑狠狠心打了個計程車回家,這裡她開始心疼起她的酒席錢了,六萬七啊六萬七,打出租都能繞著地球跑一圈了,浪費了!可憐的苗同學抱著滿手的禮品,默默的寬麵條淚。
等她好不容易把大包小包扛回家,門一開人又傻了。苗苑在侯爺深情期待的棕色大眼睛的映照下羞愧的低下了頭:“我……我把你給忘了!”
“汪嗚……”吃飯吃飯!!
侯爺興奮的大叫
事實是陳默不在家,苗苑就打算自己湊和一下,完全忽略了現在家裡還有這麼一口子,晚飯苗苑給侯爺倒了碗牛奶,煮了兩個白煮蛋就狗糧,侯爺委屈的嗚咽著:我要吃肉,老子不要吃狗餅乾,嘴裡淡出個鳥來!
苗苑因為在食物上苛扣了侯爺心中尤為過意不去,就打算飯後帶它出門放個風,她找了根頭繩給侯爺紮了一個帥帥的黑人頭,要不然她總疑心這娃走路看不著道,別一頭栽坑裡去。
可蒙畢竟是大型犬,新買的狗繩釦上,溜起來也著實威風。苗苑與陳默住的這個小區因為軍區駐地沒有什麼特別綠化,所以苗苑體貼的牽著侯爺去了隔壁的高尚社群。
隔壁小區的中心花園裡有很多狗……是的重複一遍,有很多狗……於是侯爺瘋了。
可蒙的發情期一般開始於一歲多,個別開竅早的八個月就開始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