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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依舊一副漠然,但看在盛年眼中卻是分外溫暖,他拍開盛年禁制,將仙劍還歸他的鞘中。
盛年叫道:「師伯!」
淡怒真人一搖頭,伸手封了小腹周圍的穴道,徐徐說道:「刺完方才那劍,你已不是翠霞弟子,便不需再叫我師伯了。」說著食指連點,替淡言真人止血療傷。他受了最重的一劍,竟恍若無事,見者無不動容。
盛年一震,茫然望著淡怒真人取出靈藥分與他跟師父,腦海里卻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叫道:「你已不是翠霞派的弟子了!」
他自幼拜在淡言真人門下,一晃已是三十年,這三十年裡,雖說有八年的時間漂泊在外,可終究也是翠霞派門下的身分。
突然之間,不過半個早晨的工夫,他卻陡然成為一個背負著傷害同道、見色起意罵名的正道劣徒,甚至在其後五年中,連翠霞派弟子的身分也被剝奪,一時盛年胸口一痛,一口熱血湧到喉嚨口,又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
老道士撕下一擺袍服為淡怒真人敷上傷藥,再簡單的裹紮傷口,臉上流露一絲苦笑道:「師兄——」
淡怒真人一搖頭阻止他道:「你我同門一百三十多年,何必再多說那些廢話?」
老道士點點頭轉望著自己的弟子,罕有的嘆口氣道:「盛年!」
盛年一醒,剛想開口卻猛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能再叫眼前這位相貌醜陋的道長為師父了!
他心中一酸,嘴唇顫抖卻說不出話,頓時覺得天下之大,自己卻孑然一身,再無所寄託。
淡言真人一看便已明弟子心意,微笑道:「你還是我弟子,破門而出也還是!」
這字字千鈞敲打在盛年心坎上,虎目裡熱淚盈眶,深深跪倒,默默向淡言真人再叩了一個頭,接著又向淡怒真人叩了下去。
額頭撞擊在地面上咚然有聲,淡怒真人不等他繼續伸手扶起,枯瘦的手用力在他的肩膀上按了按。
這時不少賓客都圍了上來,有人上前慰問,有人取出自家的靈丹妙藥,都被淡怒真人一一謝絕。
葛南詩分開人群走了進來,臉上滿是苦笑,直搖頭道:「淡怒真人、淡言真人,在下也實在沒想到會弄成這個局面,只希望這事不會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說著從袖口裡掏出一個青瓷瓶道:「這是敝派的聖藥『雲麝丹』,掌門師兄特讓我交與兩位,以略表敝派的歉意。」
淡怒真人深吸一口氣,運功護持住腹部的傷口回答道:「不必,貴派好意貧道心領了,既然此間事了,我等便就此告辭!」
葛南詩一怔說道:「幾位身負重傷著實不宜走動,不如先在敝派的靜室內修養療傷,容傷情緩和後再說?」
淡怒真人淡淡道:「些許小傷不足掛齒,葛兄無須擔心。」他竟是半點平沙島的情也不領,更不肯買葛南詩一點面子。
葛南詩心底暗嘆,曉得這個樑子是結下了。
他回頭看了眼耿南天,見掌門師兄依然坐在那裡動也不動,不曉得是何意圖,於是說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強留,便送真人一程。」
淡怒真人輕一欠身道:「如此叨擾了。」
眾人聞言,自覺讓開一條路,目送葛南詩陪同淡怒真人他們,出了客廳下樓而去。
這麼一來,卻都是誰也沒心思再喝什麼早茶了,各自盤算著如何找一個藉口早點離去。
第六章 自盡
墨晶腦中一片空白,茫茫然隨師父離開客廳。盛年自請甘受九刃之刑的事,她是在三日後才聽人說起。
自打回到平沙島,對外稱她是需要靜修養息,實際上她是被變相的軟禁在松溪苑的一棟小樓中,終日除了一位師姐照顧她起居外,幾乎再難見旁人。
自打她六歲的時候離開父母被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