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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娘親當真以一教教主夫人之尊,豈肯甘願十數年中扮作村婦,更寧願受那巴老三的凌辱欺負?他恨不能立刻祭起雪原仙劍直赴棲鳳谷,將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忽然間,丁原醒悟到,老道士、布衣大師甚至盛年,對這些事情也應有所知,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他們是否曉得自己就是赫連夫人的兒子?
倘若事情真如自己所想,那自己的父親,豈不就成了當年號稱天陸魔道第一高手的羽翼濃——百年以來天陸正道第一死敵,二十年前又莫名失蹤!
可自己今年不過十七歲呀。
丁原只覺得腦子裡一片亂麻,越理越沒有頭緒,蘇芷玉的話,他一句也沒聽清。
一旁的蘇芷玉冰雪聰明,見丁原神色複雜,劍眉聳動,知他陷入極難的死結裡,她明白此刻任誰解說也無濟於事,只默默用清澈溫柔的目光凝望著他。
丁原驀然低喝道:「不可能!」
他探手扯斷畫上的絲線,將畫卷取到近前凝神打量,然而無論他再看多少遍,也不能將畫上的「赫連宣」三字抹去。
一直以來,他都把自己當作一個鄉下出生、鄉下長大的普通農家孩子,父親早年棄下他與娘親遠走他鄉,從此母子二人艱難度日,相依為命,再後來,娘親也被巴老三所害,這世上他再沒有其他親人,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突然之間他卻發現,自己的娘親很可能是魔教的教主夫人,而且仍然在世;而自己的父親,多半就是當年天陸魔教教主羽翼濃,面對如此巨變,丁原腦子裡面轉了一百個彎,到最後反是一片空白,也著實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他眼珠轉過來,直直望著蘇芷玉,彷彿是對她,也是對自己說道:「玉兒,我想通了一件事情:無論我的爹孃到底是誰,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就是我,我就是丁原。」
蘇芷玉默默頷首,心中卻對丁原以後可能遇到的麻煩,不無擔憂。
她淡然一笑道:「丁哥哥,這也正是芷玉想跟你說的。無論令堂令尊是什麼人,在玉兒的心目中,你永遠都是丁哥哥。」
丁原心頭一陣溫暖,想說什麼終究沒有開口,只朝蘇芷玉微微一點頭。
蘇芷玉嫣然微笑,明白丁原的心結暫時擱下,她的視線無意落到了畫卷背面,訝然道:「丁哥哥,你看,這畫卷背後還有字。」
丁原一怔,將畫卷翻轉過來,就見四尺多長的捲軸上,密密麻麻寫著上萬的蠅頭小字,那字跡卻還是娘親的。
蘇芷玉望著畫卷最右端的小字輕輕念道:「天魔神曲?」
丁原疑惑道:「玉兒,這是什麼東西,你有聽說過麼?」
蘇芷玉搖頭道:「難道說,莫非果真只是一支琴曲。」
丁原見畫捲上跳躍著許多音律符號,料來不錯。
他此刻也無心情探討這個,將畫卷收起,插入背後皮囊道:「且先不管這些,倒是那古琴,先前怎的會有樂曲聲傳出?」
蘇芷玉目光移至桌上一塵不染的古琴上,慧心一動道:「丁哥哥,你看看這古琴的背面,有沒有什麼文字或者圖案?」
丁原聞言,將古琴翻轉,可是雙手剛一接觸到古琴,頓覺一片冰涼刺骨,幾乎拿捏不住。
丁原輕哼一聲,催動體內翠微真氣護住全身,翻過古琴,果然看見底部右上角上,以陰文篆刻著豆粒大的「天殤」兩字。
蘇芷玉微笑道:「丁哥哥,方才那天魔神曲四個字提醒了芷玉,想起爹爹曾說過,昔日魔教羽翼濃教主有一把名叫天殤的古琴,乃上古所傳,與天心燈可說是年代一般的久遠。
「若能催動此琴,不僅可彈射劍光滾雷,令風雲變色,大江倒流,更可憑天魔之音殺人於無形,威懾四方妖魅。
「若把當年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