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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私下裡,她何嘗不盼望時間能夠靜止眼前,或者是重回到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邊聽窗外蟲語呢喃,一邊聽丁哥哥給自己講故事。
為什麼凡事一定要有個結果?這樣帶著美好的回憶分離,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蘇芷玉暗自思忖道,可是珠淚禁不住湧入了眼眸,只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哭泣一場,然後再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獨自回到爹孃的身旁。
她也想繼續留下,陪丁原同上平沙島,可是,兩人遲早終究還是要分離,與其到那時自己再傷心離去,還不如趁著現在默默的離開。
這一別便是永遠吧?從此相思邈雲漢,相逢無佳期,蘇芷玉猛然覺得一陣心酸。她凝視著丁原的身影,禁不住想到,再過二十年,五十年後,她的丁哥哥是否還會記得這個愛哭的小妹子?
當他牽著那位「雪兒」姑娘的手白頭偕老時,是否會知道在萬裡之外的孤峰雲嵐間,還有另一個人在為他黯然牽掛?
不過這些,丁原是毫無所知的。他甚至沒有發覺蘇芷玉在離去的時候,凝視他的眼光有什麼異常之處,如今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快和阿牛會合,然後等他傷勢痊癒後一起與盛年同赴平沙島。
可是他心裡,總覺得棲鳳谷的事情有些蹊蹺,彷彿老道士和布衣大師、盛年之間有什麼秘密,甚至牽涉到了傳聞中已然消亡的魔教。風雪崖佈下了九光滅魂陣要脅布衣大師交出「主母」,而這主母究竟是誰?布衣大師又為何要將她隱匿?老道士等人卻是諱莫如深。
更加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老道士和盛年怎麼會跟魔教攪纏到了一起?當年威震天陸的布衣大師,為何又會在突然之間修為全失?
一路行來,丁原也曾向盛年問及,盛年卻是始終不肯說明。越是這樣,丁原越感到此事非比尋常,難怪盛年這些年來要隱匿行跡。
丁原未免感到無趣,暗自哼道:「不說就不說吧,有什麼了不起?魔教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才懶得多管。」
盛年見丁原神色不悅,微微一笑道:「丁師弟,其實我與師父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你,實在是另有原因,將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至於眼下,這個秘密對於我們每個知情的人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包袱,師父與我都不希望再將你牽扯進來。」
丁原說道:「我只是不明白,盛師兄這麼多年和布衣大師隱居棲鳳谷,到底是在幹什麼?難道這也不能說嗎?」他們兩人說話都用上了傳音入密的工夫,雖然街道上人來人往,卻不懼怕被外人聽見。
盛年苦笑道:「說來你不相信,我和布衣大師這八年多來埋首於棲鳳谷,只是為了設法幫一位至關重要的人物起死回生。可惜她身受重傷,五臟六腑都被震碎,如今被布衣大師以『萬無歸息』大法冰封在百丈玄冰之下,若不是如此,早就已經生機斷絕了。」
丁原訝異道:「這個人便是風雪崖要找的『主母』嗎?」
盛年沉重的點點頭說道:「不錯,她就是當年魔教教主羽翼濃的夫人赫連宣,也就是風雪崖口中的『主母』。八年前她遭仇家追殺,被師父救下,並靠著一枚九轉金丹保住了心口一絲元氣。我與師父護送她到棲鳳谷請布衣大師救治,從此我便留了下來,再也未曾回過翠霞山。」
丁原恍然道:「原來老道士當年取的那粒金丹,是為了要救治赫連夫人。」
盛年點頭繼續說道:「正是如此,可惜單靠九轉金丹,依然無法治癒赫連夫人,布衣大師只得將她以『萬無歸息』的法子暫時冰凍起來,保得一縷生機不滅。這些年來我行走天陸,便是為了找尋救治赫連夫人的十六種奇藥,但如今加上珠仙草,卻還缺了三味。」
丁原疑惑道:「布衣大師為何不準風雪崖見那赫連宣一面,莫非是害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