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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大師卻連連搖頭道:「女子不可。」
白衣少女柳眉一揚,問道:「請問大師,這是為何?」
布衣大師解釋道:「女子天生嬌媚,乃純陰之體,正與九霄罡風的寒毒相衝。這第一步是要用純陽真氣化去丁小施主體外和體表的寒毒,只有男子的陽剛功力才行。」
盛年聞言說道:「既然如此,墨師妹就不必出手了,有我與師父當可對付。」
布衣大師微微苦笑,說道:「諸位施主也不必爭了,即便順利完成了第一步,第二步的救治卻更難。」
蘇芷玉一怔,問道:「請問大師,這第二步又需要怎麼做?」
布衣大師轉臉瞧向蘇芷玉,平和深邃的目光在她的秀容上停留許久,彷彿是對她一個人說道:「到那個時候,丁小施主體外的寒冰雖然已經化去,但身上的寒毒只能解得十之七八,剩下的兩成都侵入內腑,難以用外力拔除,唯有依靠他自身的真氣度化。此時就需要一位元女子以純陰之體與丁小施主男女雙修,如此陰陽調和,合力驅除內腑中的寒毒。
「雖然不需要合體交歡,卻需將兩人身上衣物全部除去,靜坐於空曠之處,以利寒氣消散。這女子不僅需有上乘的修為,更要捨得放下名節之念,實不易尋。」
蘇芷玉聽到一半已然玉頰微紅,她雖丰姿優雅,心境通明,可是遇見這樣的事情亦難免感到為難與羞澀。
這棲鳳谷中,除了湖畔的那名白衣女子,只有她是唯一的姑娘家,故此布衣大師說話時,眼神始終對著她。
盛年看了一眼蘇芷玉,問道:「大師,可還有別的法子?」
布衣大師面色如古井無波,緩緩搖頭答道:「若有其他辦法,老衲何以出此下策?」
淡言真人一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動也不動聽著布衣大師把話說完,爾後低聲問:「他這樣還可以撐多久?」
布衣大師答道:「難說,這要看他的修為深淺與天數造化,也許一天,也許五天,但絕對活不過七日。」
淡言真人一聲不吭,輕輕起身朝門口走去。那邊的盛年,幾乎也在同時邁著大步走向屋外。
布衣大師目光一閃,問道:「真人與盛施主意欲何往?」
淡言真人身子稍稍一停,頭也未回的說道:「出谷!」
布衣大師苦笑道:「兩位切莫意氣用事,風雪崖佈下的九光滅魂陣詭異無方,鹵莽之下不僅取不回火絨草,更可能將兩位也深陷其中。」
盛年「砰」的一拳捶在門框上,語氣鏗鏘道:「與其眼睜睜瞧著丁師弟氣息奄奄,坐以待斃,倒不如與風雪崖全力一拼,以求生路!」
淡言真人儘管只是默然佇立在門口,但雙拳緊握微微顫抖,手背上的青筋隱隱跳動。
蘇芷玉嘆息道:「布衣大師說得不錯,如果沒有徹底明白九光滅魂陣的陣理便貿然闖入,無疑是九死一生。」
盛年突然倒金山、推玉柱向淡言真人單膝跪倒,抬頭說道:「師父,弟子雖明知此行兇險,也不忍看丁師弟就此喪命,不然一生難安。請師父留此坐鎮,弟子盡全力也要闖出陣去。若是弟子一天一夜仍不回來,再請師父與大師另謀善法。」
白衣少女星眸閃動,輕啟朱唇道:「盛師兄,小妹與你同去,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淡言真人伸手扶起盛年,徐徐道:「丁原是我的弟子,你留下!」
蘇芷玉見盛年與淡言真人為救丁原不惜重蹈險地,慷慨悲壯,頓時心潮起伏,難以自己。她默默思忖道:「他們兩人在得知第二種法子需要犧牲女兒家的名節清白時,竟想也不想便放棄,寧可冒著有去無回的危險,闖陣出谷去尋找火絨草解救丁哥哥。他們一個是丁哥哥的師父,一個是師兄,儘管有同門之誼,但從無託命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