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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長歌笑笑,拉了蘇妄言坐到自己對面,道:“我這裡風物皆宜,本來還缺個能一起喝酒的人,恰恰好你就來了,現下可真是齊全了!外面雪大,冷嗎?快過來喝杯酒暖暖!”說著,親自斟了一杯酒,放到蘇妄言面前。
蘇妄言掃了一眼,卻不舉杯。
韋長歌剛把杯子舉到唇邊,見他不喝,便也放了杯子,詫道:“怎麼了?”
蘇妄言微微一笑,道:“你不問我來幹什麼?”
韋長歌道:“你來幹什麼?”
蘇妄言一字一字道:“我來救你。”
韋長歌一怔,笑道:“我好好的,為什麼要你救?”
蘇妄言正色道:“現在雖然好好的,過一會兒可就說不定了。”
韋長歌想了想,自己搖了搖頭,一笑:“過一會兒又能有什麼事?”略略一頓,轉向韋敬問道:“是最近有什麼人要和天下堡為難麼?”
韋敬也搖了搖頭:“沒有。”說完了,揚起頭,又補了一句:“即便是有人要和我們為難,天下堡又有何懼?”
蘇妄言一笑,也不說話,只從身邊拿出一把劍來,遞到韋長歌面前。
韋長歌詫異地挑了挑眉,雙手接過了。
那是一把普普通通的佩劍,式樣古樸,乍看並無甚特別之處,但只抽開寸許已是清輝四射,整個重璧臺都猛地光亮起來。那劍光映在壁上,瀲灩如水波一般。他身為天下堡的堡主,平素看慣了天下的神兵利器,但到這時候,卻也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好劍”。
話音未落,卻嘎然而止。
一旁的韋敬也情不自禁抽了口冷氣——
劍鞘完全抽開後,出現在三人眼前的,竟赫然是一柄斷劍!
韋長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才惋嘆道:“真是好劍!便是當年的太阿湛盧,怕也不過如此罷?這把劍本該是二尺七寸長的,卻生生斷在了一尺二寸的地方,卻不知道是怎麼斷的?只可惜了這樣一把好劍……”
蘇妄言只是含笑不語,走到火盆前俯下身,拿了火筷子,輕輕撥開火盆裡堆了一層的炭灰。
明紅火光閃動,那一簇簇的淡藍火焰,越發燒得旺了。
韋長歌倚在案前,仔仔細細端詳著掌中的斷劍。
紫檀為柄,烏金纏耳,全不見半點多餘的文飾,就只有劍脊上,刻著兩個小小的篆字。
“……秋水?”
韋長歌喃喃念道。
“秋水。這把劍的名字叫秋水。”
蘇妄言淡淡解釋。
韋長歌點了點頭,繼而抬起頭看著他,惑道:“這把斷劍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說你來救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妄言看他一眼,並不回答,悠悠然走回座前坐下了,振了振衣衫,這才慢吞吞開口。卻是說了一句:“蘇家有個劍閣。”
韋長歌皺了皺眉:“劍閣?”
“蘇家男子,人人習劍。每個人一出生,父母就會為他鑄一把劍,這把劍從此就會跟著主人一輩子,便是劍在人在。主人死後,照規矩,這些佩劍都會被收入劍閣供奉,以供後世子孫憑弔。哪怕是人死在外頭,找不到屍骨,蘇家也一定會竭力去把他的劍尋回來。到如今,蘇家的劍閣裡已經有四百七十六把劍了。”
蘇妄言頓了頓,自言自語地道:“四百七十六把劍,就是四百七十六位前代子弟,數百年來,多少江湖恩怨,多少風雲變幻,統統都寫在了這四百七十六把劍裡……也因為這樣,這劍閣便是蘇家最緊要的地方,除了一年一度的家祭,任何人不許私自踏入劍閣一步。”
說到這裡,加重了語氣:“敢有違者,必定重罰。”
韋長歌一心只想把事情追問明白,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耐著性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