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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青可以隱藏了自己的氣息，面具遮住容貌，走在鬼街上也沒有人認出他就是墨蛇，倒是坐著輪椅的秦墨辨識度太高，戴了面具也沒有用。
那天來調查秦正明事件的妖居委成員李軒遠遠對秦墨頷首致禮，轉身隱沒在人群中。
沉青推著輪椅向前走，目光在街上游離。恰巧一個腳步飄忽的黑衣女人低頭撞上了他，被他出手扶住。
&ldo;抱，抱歉……&rdo;
女人沙啞疲憊的嗓音從黑紗下透出，她匆匆朝沉青一彎腰，加快腳步走開了。
沉青看了眼自己的掌心，道：&ldo;死氣。&rdo;
秦墨：&ldo;怎麼？&rdo;
&ldo;她攤上了一條人命。&rdo;
沉青淡淡道，&ldo;死氣纏身，必遭報應。&rdo;
那個女人只是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引起沉青太大注意。
他帶秦墨繞過幾條小巷，來到一家古香古色的小店前。
小店生意極其冷清，店面招牌也極其敷衍。兩三筆粗略地雕刻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勉強能看出是隻鳥。
店門半掩，幽幽燭光從裡面傾瀉出數縷。沉青踩著臺階上前，還沒有敲門，大門就無風自開了。
&ldo;我剛才算了一卦，今夜得遇有緣人啊。&rdo;
茶香裊裊間，白袍男子對他微微一笑。
&ldo;好久不見，小沉青。&rdo;
&ldo;好久不見，&rdo;
沉青道，&ldo;鳳凰。&rdo;
第十六章 初吻
&ldo;鳳皇的靈魂早就在歲月中泯滅了，我不過是他歷經千年的轉世，空有軀殼罷了，不算真正的鳳凰。&rdo;
燭光搖曳，溫暖的室內茶香幽幽。鳳凰坐在一張茶桌前，將泡好的茶送到了沉青手中。
&ldo;但山海時代的大妖到現在也只有你一人了。&rdo;
沉青道，&ldo;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rdo;
鳳凰道：&ldo;這麼開門見山，是和外面那位帝星轉世，真龍之相有關？&rdo;
沉青點頭：&ldo;是，他體內有我的蛇毒。&rdo;
&ldo;難怪會不良於行，&rdo;
鳳凰沉吟道，&ldo;可是小沉青，你的蛇毒連鳳凰火都無法消解，又在那位體內沉積多年……我可能幫不太了你。&rdo;
沉青垂下眼睫：&ldo;是嗎。&rdo;
他的神情淡淡的，看起來並不意外。
鳳凰捧著茶盞留心觀察他的神色，隔了一會笑道：&ldo;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難過。小可憐，別傷心，我給你算一卦好不好？&rdo;
&ldo;不要，&rdo;
沉青一口回絕，&ldo;你算災不算喜，還不如不算。&rdo;
&ldo;這可未必，我看你和他是天造地設，再續前緣。&rdo;
鳳凰擺出幾枚銅錢，又隨手把一隻龜甲置在桌上，&ldo;前生不得善終，今世命數早已相連，無法割捨……讓我看看，給你算個好的。&rdo;
他說著，悠哉悠哉地撥動那幾枚銅錢與龜甲，嘴角仍掛著笑意，目光卻漸轉凝重。
沉青靠在椅背上慢慢地喝茶，靜待幾分鐘後，鳳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ldo;這可不怎麼好辦了，&rdo;
他屈起指節，一下下輕敲桌面，&ldo;小沉青啊小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