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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忙什麼。
&ldo;媽，說好的番茄牛腩面?&rdo;周櫟十分記掛這個合他口味的飯，經常被以此要挾做家務。
&ldo;中午，你急什麼?餓死鬼投胎似的。&rdo;
美食真的令人愉悅，他的飽腹感一直持續到回了茶館。
趙警官又來了，周櫟心裡咯噔一聲，表情凝重：&ldo;又死人了?&rdo;
&ldo;沒有沒有。&rdo;趙警官點了一杯茶水，坐在周櫟對面，&ldo;酒店一直不開門，經理都不敢住裡面，往哪兒死啊?&rdo;
他肩膀抖動了一下，又想到了那血淋淋的羽毛，連皮帶肉的人體雕刻，女人的面板白，照片又失真，單獨看這一部位的時候，他恍惚間忘了這是雕在人胸口的，反而聯想到雪地裡染血的鳥羽。
周櫟搬出電腦，滑動滑鼠找出趙警官說的那幾張照片。
第28章 羽毛
這地方跟一樓的路由器隔了一道牆，照片幾乎是按畫素往外蹦的。
周櫟趁著載入的時間還擦了遍桌子，門口蹲了一隻貓，這隻貓最近住得很舒服，生活規律且吃喝不愁，毛髮都亮了許多。
&ldo;你們覺不覺得就像是有一片金屬羽毛，燒紅了往人皮上一按，刺啦一聲燙出了形狀。&rdo;方琢言在掛著耳機和經理說話，看到他們開啟電腦，走過去直愣愣地盯著傷痕特寫。
他的臉色不大好，也難怪，任誰遇上這種事臉色都好不到哪兒去，
&ldo;不是，燙傷沒有這麼平整。&rdo;周櫟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以前的奴隸或者犯人，會被燒紅的烙鐵燙出疤痕，用以標識身份。
電腦螢幕分了兩塊，將兩個人的傷口放在一處比對，形狀、大小几乎一模一樣，切口平整，連出血量都相似。
趙警官又接了個電話，神色無奈地看向周櫟：&ldo;所有的資料都在這兒，我還有別的差事，就先走了，有問題聯絡我。&rdo;
周櫟翻看半晌，感覺都是些廢話。
&ldo;明眼人誰還看不出來這是銳物傷?&rdo;方琢言看著一螢幕的謹慎話語，要不是這是周櫟的電腦，他真想直接砸到地上。
周櫟按著太陽穴仰躺下去，最近的事情接連不斷，一週過得跟一年似的，以往他只管當個清閒的茶館二老闆，歸到手裡的案件屈指可數。
推出去嗎?但這又不是毫無相關的人物，不管的話怪不好意思的。
周櫟決定去一趟現場，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剛邁開腳，他的視線就落在隔壁的鸚鵡籠子上，空的。那隻綠油油的鸚鵡一般只在傍晚消失一會兒，有時候還會碰到鳥的主人，周櫟笑眯眯地打聲招呼，也算鄰裡間混了個眼熟。現在不早不晚的，不是遛鳥的時候啊。
沾了稀拉鳥屎的鐵門半開，難不成，那鳥自己越獄了?
陳衡正站在茶臺前一絲不苟地煮水烹茶，他在做這些事的時候總是很認真，茶道里有個詞叫&ldo;一期一會&rdo;，隨緣而聚的人們在這裡喝茶歇腳，可能他們之後不會再相見，但在來日回想起旅途的這一刻，總能隔著時空幻嗅到幾絲清幽的茶香。
等他忙完後，周櫟過來招手：&ldo;老陳，我們又得去一趟了。&rdo;
頓時，陳衡四仰八叉地閉眼躺進了他的老圈椅，周身疲憊：&ldo;命案?都多長時間沒有出過命案了，我看十有八九是人幹的。&rdo;
&ldo;你醒醒啊老陳。&rdo;周櫟將手機對著他的臉，讓陳衡看那兩張羽毛的對比圖，&ldo;在有限的時間內，人是做不到這麼精密的雕刻的。&rdo;
&ldo;等等。&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