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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种師道睡的極其晚。
秦晨一席話,說出了他心中的苦悶,他空有一片報國之心,可惜無機會,敬重他的人不再少數,但如今已過花甲之年,他的期盼也就不那麼多了,只願有生之年能多打幾場勝仗,聊慰餘生。
而秦晨一夜未睡,將臧底河城以及延州附近的地形山勢全部都仿製出來,他雖不懂軍事,但他知道歷史發展的軌跡,這就猶如是拿著答案答卷,差不到那去。
第二日,他醒來已經是中午,伸了一個懶腰,走出門去,卻只見陳曦正小心翼翼的用宣紙拓印碑刻文字。
“秦公子醒了?”
“陳姑娘這是做什麼?”
阿雯說道:“小姐一大早起來就拉我和小翠起來,說是……”
陳曦制止了繼續說下去的阿雯:“阿雯,去再拿幾張宣紙來。”
秦晨知道种師道自然是不可能在耀州多待時日,所以得趕快拿出一些貨真價實或者有用的東西交於他。
至於對方能做到什麼樣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下午,种師道和元空和尚在秦晨的房間之中。
种師道望著秦晨連夜製作的地形沙盤,愣了好久,才問道:“簡直是一模一樣啊,這山脈,這城池寨堡,簡直是完美還原啊。”
元空主持:“九如,你何時去過延州等地,這也太巧奪天工了吧。”
秦晨笑了笑:“晚輩並未去臧底河城和延州等地,至於山脈走勢,以及城池大小,多半是聽別人說的,再加上典籍記載,臨摹了個大概出來,將就看看。”
秦晨繼續道:“聖上任童貫為陝西、河東、河西經略使,他如今領兵北上,與西夏定有一場大戰,周邊小摩擦,無法將他的戰功擴大,他要做的是攻城拔寨這種大仗。種老,您覺得聖上會命童貫於延州附近會首取哪裡?”
“延州乃為西夏出入西北要地,朝廷於延州周圍設定了36寨,猶如眾星拱月般。但若真要說朝廷會選擇一個地方攻克,我覺得是臧底河城。今年正好皇帝追贈王韶為太尉、司空、燕國公,其《平戎三策》經略熙河的戰略,一直沿用,其策略為了斬斷西夏左臂。而要斬斷西夏右臂,則必須佔據臧底河城,此地緊鄰橫山主脈,乃是從延州通往鹽州的交通要道,易守難攻!”
元空主持道:“我猜也理當如此,保安軍之北界上有洑流,曰藏底河,今年春,西夏士兵領命據山築城,臧底河城被修築的固若金湯!”
身為老將,他能判斷朝廷要奪取臧底河城也在秦晨的意料之中。
“種老將軍,臧底河城雖為一座小城,可兩面環山,一面環水,城小而堅,固若金湯。若童貫使您為先鋒攻此城,你可有攻城之法?”
“此城不好攻克,兩三一水,西夏兵只需要守好正面即可,而攻城之法也只能從正面強攻。即使能攻克,也怕是我軍傷亡慘重!”
秦晨繼續道:“現如今宋軍隊伍中,大都是打慣了敗仗,逃跑經驗豐富。若是我方有戰勝的機會,士兵還有可能奮命一博,博個封妻廕子,若是落了下風,那就一潰而逃。”
“的確如此!”
秦晨抱拳一禮:“種老將軍,元空主持,如今房間只有我三人,如今種老將軍任涇原路兵馬都鈐轄兼知西安州,被調往延州,怕也待不了多久呀!”
“為何?”
“童貫手握兵權,恃勢弄權,軍中官員見之都行跪拜之禮,而您只是做長揖敷衍而已。素來不和,我怕明年秋季臧底河城首攻失利,種老被那童貫制挾,若是讓將軍立下軍令狀,須幾日之內必須攻破,種老該如何?”
种師道凝眉沉思:“有這種可能?武將自當攻城拔寨,聽候調遣,我是為大宋國君,為大宋子民打仗,即使是童貫有意為之,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