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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怎麼有那麼多吐谷渾人來了這裡？難道說，吐谷渾人已經打到了長安？”
“放他孃的狗屁，他們有什麼能耐能越過咱們大唐的邊疆？哼！難道說前一陣子的教訓，還不夠麼？”
“是啊！聽說，吐谷渾大王子慕容融現還在長安軟禁吶，他們但凡有這份能耐，吐谷渾王子早就出去了。”
“真說起來，誰家打仗，不帶戰馬，不帶兵刃，只帶這麼多牛羊啊？”
“我瞧著他們，好像是越看越像是商隊一類的吐谷渾人，他們這是來送貨的吧。”
“咿，你這麼一說，倒是對了，聽說大食堂肉食緊張，這麼多牛羊·······通了，一下子就通了。”
“不過，他們難道不要命了？現在吐谷渾和咱們大唐關係可不太好，這個時候了，還敢來咱們大唐？”
“那誰知道啊，要錢不要命唄，這樣的人，多了。”
“那倒也是·······”
長安百姓指指點點，討論的無比熱烈。
大批牛羊前，站著一隊人。
他們望著烏央烏央的長安百姓，眼眸中，多少是有些懼意的。
他們比其他人都更清楚，此刻吐谷渾和大唐的關係究竟差到了什麼地步。
“額爾德尼，你確定，我們真的可以順利加入大唐，在長安定居嗎？”一個稍稍年輕些，身上披著狼皮，可臉頰卻被風霜吹得紅裡帶黑的漢子，低聲朝一個年長的漢子喝道。
名為額爾德尼的漢子很強壯，不說別的，單單那好似麻布一樣的頭髮，就能窺見出他猶如野獸般的體魄！
“班圖，放心吧。”
“這一路來，我們沒有遇到任何唐軍的刁難，所有入關手續，都無比順利，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振武軍折衝果毅都尉給我們的保證，已是兌現了大半，只要見到秦川伯，相信我們今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額爾德尼用他特有的，好似猛虎咆哮般的聲音，悶聲道。
說著，他還緊了下身上的狼皮，望著神仙裡的方向，眉頭，緊鎖：“不過，話說回來，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看上去，都不像是城池，頂天了應就是一處比較大的村子，可，怎麼那麼多人？”
“難道說，大唐已經富饒到了這種地步嗎？連一個村子的人口，都能超過我們········都能超過吐谷渾的一座城池？”
額爾德尼深吸口氣，儘管他走南闖北見識頗多，但，這陣仗，他確實也是被嚇住了。
他往年幾乎都是在西域活動，那裡的城池，他見得多。
或許幾百人口，都已能稱之為小城了，可現在，這些人，何至於幾百？但，不見城牆，這就說明，這不是城池。
連不是城池的村子，都已那麼多人口，那麼，這大唐·······
額爾德尼心中炸裂。
班圖嚥了口唾沫，抿了下乾裂的嘴唇。
其他吐谷渾人，亦然。
長安，毫無疑問，這是流傳於西域的最神聖，最富饒的城池。
西域的那些人，對長安城的嚮往，是發自於內心的。
他們口口相傳著，長安城裡永遠都是光明的，因為太陽就懸掛在長安城之上，月亮被偉大的天可汗裝飾在皇城中。
那是一座沒有寒冷，四季如春的地方。
莊稼會自動從土地裡生長出來，果樹會自動開花結果。
春蠶會把它們的所有蠶絲獻給偉大的天可汗，蜜蜂則是會把它們辛苦釀造的蜂蜜，裝點在長安城的每一個角落。
這座城池，就是甜的。
這座城池的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是能吃的。
甚至，西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