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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不難過、不委屈呢?
但是她膽子小,有意見也不敢說得很大聲,甚至最後的「了」字消失在了空氣裡。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怔住了。
桑逾也錯愕了一瞬,繼而感到更加無助。
這種被人當做焦點的感覺很糟糕,好像她是惹是生非的人一樣。
不過結果跟她想像的不同,所有人都為她讓路了。
沒有一個人嫌她寄件慢耽誤了他們取件的時間,沒有一個人無理地要求讓自己取完了她再寄,沒有一個人提出她寄信該去郵局。
面前的快遞員直愣愣地望著她通紅的眼睛,遲疑地說:「請提供一下寄件人和收件人的資訊。」
桑逾深呼一口氣,在眾目睽睽之下報出了資訊。
當她說到「清華」的時候,她看見人們表情一變,看她的眼神裡多了近似於肅然起敬的情緒。
她知道,那只是因為她蹭到了江憬身上的光環,她自身是沒有光的。
江憬這個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令人憧憬。
讓人忍不住心嚮往之。
桑逾成功將信件投送了出去,可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當她心情低落地回到家,家門竟然是開著的。
桑逾疑惑地扒開家門,隱約聽到了江憬的聲音。
他的聲音很有特點,綿柔醇厚,略帶磁性,一開口就讓人覺得他是笑著在說話的。
桑逾聽過的聲音裡,沒有能與他重疊的。
這樣的聲音,也很難相似吧。
會是幻聽嗎?
是她想他想得魔怔了?
桑逾滿懷好奇地拉開門,當真在客廳裡看見了江憬。
他穿著纖塵不染的白襯衫,和初見時一樣坐在明媚的陽光下,微頷著首,笑著對趙毓芳說:「是的,我父親特意讓我來帶著兩個妹妹好好玩幾天。她們報到的時候,我應該還沒開學,到時候陪她們熟悉熟悉學校的環境,您和桑叔叔忙自己的正事就好了。」
桑逾揉了揉眼睛,確信她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
真的是他。
他沒有拋下她不管。
也許他那一晚就知道,他們在通訊之前就會再見。
怎麼沒有跟她說呢?
早點說,她就不會寄那封信了。
等等。
那封信!
桑逾突然反應過來,拔腿就往回跑。
既然是誤會一場,那麼那封信,可千萬不能被江憬看到。
一封寫給江憬的控訴信,幾經周折,又輾轉回到了桑逾手裡。
桑逾三下五除二將信撕了個粉碎,扔進社群的公共垃圾桶裡,臉臊得緋紅。
如果下次再有這種事發生,她一定再耐心一點,再等久一點。
她不想讓江憬認為她是個矯情的小哭包。
在遇見他之前,她堅強得很呢。
桑逾再次回到家裡時,從門縫裡傳來了悠揚悅耳的琴聲。
這樣的流暢度,一聽就不是桑珏能彈出來的。
桑珏那破爛琴音可謂是嘔啞嘲哳難為聽,而現在演奏出來的音符輕快靈動,顯然是如聽仙樂耳暫明。
是江憬嗎?
如果趙毓芳同意她學琴,假以時日,她說不定也能練習到這樣的程度。
可惜……趙毓芳讓她以學業為重。
桑逾步入琴房時,舒緩地圓舞曲變成慷慨激昂的奏鳴曲。
節奏明快的樂章將人代入那個美妙的月夜,彷彿身臨其境地看到一艘龐大的巨輪正乘風破浪,在明亮皎潔的圓月輝映下駛向遙遠的海平面。
一曲畢,趙毓芳鼓了鼓掌,桑珏也跟著鼓掌,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