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使勁用熱臉貼冷屁股就不禮貌了。
這群人聞言像霜打的茄子,眼裡瞬間沒了光彩。
江憬雖然於心不忍,但也知道分寸,沒有替這些苦命的打工人在江海平面前求情,緊隨江海平一道離開。
等擺脫了這群人,坐進了來接他們回家的私家車裡,江海平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是不是覺得他們很可憐?夜裡十一點了還在外面奔波。他們或許已經為了這個專案熬了幾個通宵,可我卻用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否定了他們這些天來全部的努力,使得他們前功盡棄,我是不是特別殘忍?」
江憬沉著冷靜地說:「仁慈悲憫是建立在對事物的全貌有清楚的瞭解之上的,我只是一個對這件事知之甚少的旁觀者,您做事一定有您的想法和考量,不論我對他們抱有怎樣的看法、對這件事持怎樣的態度,最終做決策的還是您。我既不必負責任,就沒有相應的發言權。」
江海平聽到他完美無缺的標準答案笑了笑,不置可否:「你和黃顥還有聯絡?」
江憬聞言看了江海平一眼。
江海平見狀說:「你別誤會。我不是迂腐的老古董,不會因為我們這輩的恩怨糾葛影響你們這代人。但是還是要提醒你,這個小夥子心思陰沉、深不可測,我不建議你和他交往過密,最好還是離這樣的人遠點。」
江憬不以為意:「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的人品我瞭解,我不相信他會對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您和黃叔分道揚鑣我深表遺憾,但是我和黃顥,不會走二位的老路。」
「算了。」江海平也不大想插手管他們年輕人的事,「對了,我怕你下午帶著兩個小丫頭玩沒吃飽,上飛機前特意囑咐家裡的阿姨給你煲了魚片粥,還吃嗎?」
「回家再說吧。」江憬說著捏了捏眉心,「我有些困了。」
他們的車從西郊駛入老城區後,道路就變得狹窄起來,成了單行道。
道路兩旁古舊的建築鱗次櫛比,紅牆褐瓦一眼望不到盡頭,昏黃的路燈照在濕噠噠的柏油路面上,光點隨著視角移動。
雨幕中淅淅瀝瀝的雨絲融入濃稠的夜色裡,高大的老樹枝葉搖顫,淒風冷雨裡透著徹骨的寒涼,可路邊種植的鮮花開得繁盛又嬌艷,撐傘摟抱在一起的情侶言笑晏晏,接孩子回家的人彼此照應,濃厚而淳樸的生活氣息裡,留存著市井原始的風貌。
不一會兒,他們的車就到了大院門口。
門口站崗的安保人員正在禮貌地阻攔路人拍照,見到他們這輛車的車牌,沒上前詢問就敬禮放行了。
春節期間張燈結彩製造的氛圍到一個多月的今天還保留著。寬闊的主幹道上,每棵行道樹上都纏繞著暖黃的燈帶,枝頭掛著流光溢彩的小燈棒。
江海平也是許久沒回來這邊住過了,見狀對坐在前排副駕的助理說:「明天白天跟負責戶外燈光佈置的人說一聲,把這些燈都拆下來。他們可能都忘了這件事了,太浪費電了。」
「好的江董。」
沿著主幹道向前行駛,透過稀疏的喬木可以看到一幢幢聳立的建築。
體育館、操場、食堂、禮堂……
整個大院形成了一座封閉的獨立社群。
這裡是江憬從出生到初中居住和生活的地方。
兩分鐘後,他們的車穿過了整整齊齊的樓房,來到退休老幹部專屬的獨棟花園洋房區。
這兒的花園洋房沒有各大地產商蓋的花園別墅那麼大,百來平米的佔地面積,院子小得走個兩三步就能出門。
他們的車在一戶院牆外排滿盆栽的門前停下。
助理下車給江海平撐傘,司機也要下車給江憬撐傘被他攔下了。
他接過司機手中的傘,下車開啟,推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