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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憬走的時候什麼也沒留,也什麼都沒帶走。
他脊背挺立,錚錚傲骨,如芝蘭玉樹,滿身少年的風姿。
桑逾站在他陪她站過的位置,目送著一家三口給江海平和江憬父子倆送行。
幾個人從她的視角望過去,小得像螞蟻一樣,背影都不能稱為背影。
但桑逾還是看到江憬轉身向她這邊看來。
如果不是在仰望這棟氣勢恢宏的建築,就是在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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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江家父子後,趙毓芳忽然和久未歸家的桑黎川吵了起來。
桑逾拿著卷子找家長簽字時,聽見門板裡露出的吵架的動靜,腳步頓了下來。
「我在外面忙前忙後,回到家就是來躲清閒的,你就非得跟我吵架嗎?」
「是我要跟你吵架嗎?我不是心平氣和地讓你管教女兒嗎?你倒是管啊。我告訴你,她就是仗著你給她撐腰才無法無天。你看你現在把她慣成什麼樣了?要女孩樣沒女孩樣,要教養沒教養,成天就知道欺負阿逾。」
「我又不在家,我怎麼知道家裡什麼情況?你在家,家裡的情況你最清楚,你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有什麼辦法。什麼叫我慣的?我不過是替孩子說了兩句話,父母兩個總要有一個慈一個嚴吧。是你要做惡人,跟我有關係嗎?」
「好好好,是我吃飽了撐的非要唱這個黑臉。說白了,我就不該聽你的在家照顧孩子,我也出去工作!我看這倆孩子你管是不管!」
「這房子不是我買的?兩個孩子的學校不是我找的?我為這個家付出的你看不見啊!再說,阿逾是你養的嗎?你要是對她上心,當初會把那麼小一個孩子扔在菜市場裡過夜?要不是她自己找回來,我桑黎川就沒這個女兒了!也沒讓你幹別的,連孩子都看不好,能幹什麼大事。」
「桑黎川!那不是你孩子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外面人是怎麼說我的,他們說我傻,說我接盤替別的女人養孩子!我受這麼多委屈我說什麼了?」
「那你快別受這個委屈了,離婚吧,明天就去辦手續!」
「我才不離呢!你先把外面欠的那些債還清!到時候你看我跟不跟你離!你以為要不是看在我孃家的臉面上,別人看著你債臺高築,會跟你簽單?忘恩負義,真不是東西。我當初怎麼會瞎眼看上了你。」
趙毓芳說完便猛然開啟了門,視線和桑逾的目光撞了個正著,不由愣住了。
桑逾慌亂了一瞬,舉起手中的卷子,訥訥地說:「明天週一,要上學了,忽然想起月考的卷子還沒拿給您簽字。明天早上要交……我這兩天忘記了……」
換做平時,她要是第二天要交的東西拖到最後才準備,定是要被趙毓芳苛責的。
但今天,趙毓芳在和桑黎川吵架的過程中被那句「是你要做惡人」刺激到了,深呼一口氣,接過桑逾手中的卷子和筆,一氣呵成將三張卷子簽完了。
桑逾今年上小學六年級,試捲上的題目出得已經很刁鑽了,但她的語數外三門功課都是滿分一百分。
孩子這樣出色,獲得了如此光鮮的榮耀,不論哪家家長都會覺得驕傲。
桑黎川在公司簽多了結款單,卻從來沒給自家孩子的試卷簽過字,債欠了一屁股,榮光沒沾上半分。
此時此刻,他眼看著趙毓芳給桑逾簽字,別提多眼紅了。
可他不願戳破身為男人的那點脆弱的自尊心,抹不開面子開口行使作為父親的責任,只得嘆了口氣,獨自去書房靜靜了。
桑逾拿到了簽好字的卷子,卻沒有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趙毓芳見了詫異地問:「還有事嗎?」
桑逾遲疑了兩秒,對趙毓芳說:「小媽,你要是覺得累的話,阿珏可